“吱——”地一声,门瞬间打开。
傅野轻轻地把猫笼子放在门口,藏在椅子后面,又把拿着红玫瑰的右手藏在身后。
房间里,安安静静,一点声响也没有。
起居室沙发旁的的窗户大开,向里面吹着猎猎海风,带着些静谧和清新。
“珠珠?”他轻声唤她的名字。
却没有人应。
回应他的只有室内的窗帘被海风吹得微微皱起。
傅野蹙眉,难道身体不舒服,她在睡觉?
他放轻的脚步,朝卧室走过去,轻轻地推开卧室的门。
他以为他的姑娘在睡觉。
可卧室的床空荡荡。
被褥叠的整整齐齐。
两个枕头整齐地并排在床头。
窗台养着一缸他让人送来的海葵,她说喜欢。
可她人呢?
他的心里忽然闪过很不好的念头。
他想起孟沂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
傅野开始大步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唤着她的名字,却没有人应。
门口的保镖也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呼啦啦跑进来,跟着一起找人。
这个别墅实在太大了,一点点把别墅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一个人影。
可不应该,明明追踪器显示人就在这。
他看了黑卡上藏着的第二个跟踪器,却也没了信号。
傅野恨不得让人掘地三尺。
“傅总,别墅旁草丛上发现一串钻石手链!”忽然,一名保镖在楼外喊。
傅野跑了出去,见到了那串他今早刚给小姑娘带上的手链。
黑色的追踪器还在上面镶着。
草丛旁的窗户大开。
“找,”他悲怆地闭了闭眼,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让岛上所有人一起找。”
因为岛上通讯恢复,号令得以迅速地下发到岛上每个工作人员的耳中。
在码头的阿温过来之前,傅野突然晃过神来。
他摸出手机,拨了小姑娘的电话。
-
另一边,晏姝听完哥哥的一通数落,把头埋在臂弯里半天没有出来。
哥哥的话犹在耳。
“你们才认识几天?”
“你这出差也就一个多礼拜吧,啊!”
“这才几天!”
“就把人往床上拐?”
“他是怎么拐带你的?!”
“我要告他!”
呜呜呜,是她拐带的他啊。
晏姝把脸埋在手里,尴尬地不知道该怎么和哥哥解释。
是她要试婚的。
是她要搬进他房间里去住的。
是她强行睡他床上的。
是她非要钻进他被子里的。
是她主动要他教的。
就连昨晚那事,也是她张口主动要求的。
昨晚,她还说出“hubby,*我”这样的话。
她有毒吧?
她是有毒吧?
也没搞清楚人家是不是她未婚夫,直接就扑上去“哥哥、哥哥”地叫。
见傅野没几面的时候,碰到人家洗完澡没穿衣服,也都不避嫌。
直勾勾地盯着也就罢了,还上手去摸人家腹肌,摸完还说手感好。
呜呜呜……
她看着手腕处的红痕,心声感叹,她可真是太厉害了。
贺南初见晏姝十分自责,也不忍心再问她究竟是怎么主动办到地。
却听见妹妹忽然很小声地问:“哥哥,我是小色.批吗?”
“……”
贺南初觉得自己的话说的实在太重了,搞不好晏姝全往自己身上安了。
不过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些事竟然是妹妹主导的。
看她懊恼不已、萎靡不振的样子,怎么也得帮她打开这个心结。
“当然不是!”他理直气壮地双标。
“他一个大老爷们,他要是不乐意,你还能……还能……”当着一个十来岁小姑娘的面,这道理他没法说清楚。
贺南初摆摆手说:“反正这事搁你身上,一个巴掌拍不响。”
晏姝仍然懊恼地耷拉着脑袋。
“行了行了,”贺南初叩了叩桌子,打算先把她的注意力转移走,不能让她老绕着自己把人给睡了的事。
不过,他本人发现是妹妹把别人睡了后,心情愉悦很多。
这要是被迫的,他打算去放把火连人带岛地烧了。
倒不是他双标,这要是被迫的,搞不好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他把纸巾朝晏姝推了推,开始转移她的注意力:“你渣他的事,咱们一会再说。你刚一直说你认错人了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