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的目光放在温衍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有些眼熟,但又有些陌生。”
“就是他!就是他把我们打成这样的! ”那群混混站在一边,齐刷刷地指着温衍,装出一副受害人的模 样,捂着半边被打肿的脸,哭哭啼啼。
民警微微偏头,眼里满是疑惑。
“那你们因为什么打起来的?”民警坐在他们的面前,翻开手里的记事簿,笔尖停在纸页上。
温衍抱住顾辞山的手臂,前一刻还凶恶地要吃人,这一刻就只剩小媳妇委屈巴巴的模样。
他不肯看着民警说话,因为没有人听过他辩解,他只敢靠在顾辞山的肩头,贴着他耳朵,把自己想说的 说给顾辞山听。
“他们欺负我,凭什么现在说是我欺负他们。”
顾辞山侧头吻了吻温衍的额头,“可把我们衍衍委屈了。”
民警看了眼手边的伤情报告,那几个人身上被打的到处是淤痕,没一处好地方。
“这是你打的? ”民警眼神飘忽地望着温衍,眼里满是不相信。
正当温衍准备点头的时候,他的脑袋被顾辞山用手卡住,这头是怎么也点不下去,被强迫贴在顾辞山的 肩膀上。
顾辞山清了清嗓子,向民警颔首微微笑道:“那群人意图试图侵犯我爱人,我爱人不过是一一正-当-防-
卫。”
民警转了下笔,表情严肃,但没有表态质疑顾辞山的说辞,而是低头认真把顾辞山说的记录在本子上。 接着顾辞山的笑脸结了霜,霜越结越厚,几乎能把周身的空气降低十来度。
他瞥了眼旁边捂着脸嚎嚎的混混,缓缓地说:“我爱人是个omega,并且有两月身孕,我们没有让他们 出我爱人的身体检查费用已经是十分善良了,他们竟然敢倒打一耙说是我爱人伤害他们?那么只能说,如果 后续我爱人受到任何伤害,心理与身体上的,每一项我都要让他们付出巨大代价。”
顾辞山咳咳两声,恢复了和善地微笑,他看着民警语气温柔:“您难道认为一个怀孕omega会主动去挑 衅一群alpha吗?”
民警昂昂两声,没有回答顾辞山的问题,只有笔尖不停腾挪闪动快速记录着顾辞山所说的一切。
温衍的眼睛里转着泪水,嘴唇难过地抿成一条线,配合着顾辞山的说辞,委屈巴巴地嗯嗯点头。
“我在那里等他,然后、然后这群人就过来,说要......要把我......嗷鸣鸣鸣嘤嘤嘤。”
温衍如同娇羞的小娘子,扑在顾辞山怀里扯着嗓子一阵哭啼,哭得旁听的辅警心都软了。
“原来是这样啊......”民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桌面,然后突然站起身,笔身敲在顾辞山的额头上,皱着眉
头严肃地说:“你们俩不是学生吗!怎么还能怀孕两个月?!他看模样都没成年,你要知道让未成年怀孕可 是大罪!不管对方同不同意都是三年起步!”
温衍被吓到了,眼泪吧嗒吧嗒直落,支吾着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结果民警话锋一转,哼笑一声,“下次可不许编这种无厘头的......”说着说着,民警的视线落到了温衍脸
上,看他掉着眼泪,陷入了沉默。
气氛一度变得十分僵硬,漂浮的空气也开始凝固,沉重地呼吸不上来。
民警缓缓抬头,注视着顾辞山,“你知道这是重罪吗?”
顾辞山感觉奇奇怪怪的,他皱了皱眉头说:“他......”
话还没说完,民警制止了顾辞山说话,他拉开门冲外面喊了声:“查一下温衍的档案,喊家长!!!” 顾辞山坐在位置上,对于莫须有的罪名感到一头雾水。
虽然温衍看起来是很年幼,_哭就更像小孩,但问题是一一他成年了并且没有怀孕。
顾辞山的双手被“咔哒”一下上了铁拷,民警十分贴心地把温衍拉到了另一边,然后在他面前,温柔地 安抚:“你放心,他会被判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不对,你是未成年的omega,得从重处罚,能判死 刑。”
温衍被“死刑”二字吓懵了,急忙拉住民警地手解释:“我是自愿的!不是强.奸罪,是我要给他生孩子, 不是他强迫我。”
温衍一边哭一边求,双腿一软从椅子上滑了下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替顾辞山求饶。
“孩子不能没有爸爸!!!”
一旁围观的混混互相看着,点点头评价:“确实,孩子是不能没有爸爸,这对孩子他妈打击也大。”
然后他们因为罪名太小,被安排写份检讨放走了,没得瓜吃了。
“不是,他成......”年了。
顾辞山再一次辩解失败,因为调解室的大门被人猛地一脚踢开,两个长得凶悍麦色皮肤壮汉站在门口。 壮汉向两边偏过身子,让出一条道,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年从两人之间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