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
可他明明认真看了好多遍题,每一个代词都仔细分析过,虽然历程费劲,但最后非常自信。
窦晟在身后轻轻摸了摸谢澜的头发,“无所谓的,预赛就是个参考,跟联赛无关。”
“那也生气。”谢澜小声说,“我真的认真读题了。”
教室里,老马长叹一声:“他还跟我说,老师我读懂题了,我现在简直不忍心告诉他真相。”
中年男人失落地坐在沙发里,抱着保温杯喃喃道:“是我不好,作为一个数学老师,我竟然只教他数学,竟然没捎带着教语文,这是我的大失职。”
“我要去找省训教练,给他加训!从今天起,所有给谢澜的题目先过我,我都给他狠狠绕上三百字!”
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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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半夜,懒蛋悄悄爬上敲键盘的枕头
它手捂在嘴边作扩音状:敲键盘的
敲键盘的闭眼冷淡开口:干什么。
懒蛋小声说:说来怪不好意思的,我和豆蛋最近关系更进一步了呢!
呵呵。敲键盘的冷笑。
她一个脑瓜崩把懒蛋骨碌碌弹开半米远。
说来不好意思,你倒是别说啊?
懒蛋在远处揉了揉蛋壳:蛋忍不住和你分享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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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区20个100点,明晚见呀
第74章 辩论赛
谢澜怕被老马汹涌的爱意生吞活剥,纠结几番后默默转身走了。
刚从楼里出来,老马就把电话打了进来。
“你不是要来看错题吗?”
谢澜啊了一声,“和窦晟对了一下,已经知道哪出错了。”
以及不想被扣下做一下午的阅读理解。
老马轻叹,“你也别上火啊,这次数论和递归很难,全省只有你没出错,其实他们都是你的手下败将。”
窦晟在旁边懒洋洋道:“电话漏音,手下败将在边上听着呢。”
老马话音一梗,“别添乱。哦对,豆子这次考得确实不错,得表扬。没做出来的数论第二问,我已经整理了相关的题,发给你。”
窦晟懒洋洋道:“那可谢谢您了。”
谢澜又跟老马说了几句才放下电话。
窦晟打着哈欠问,“怎么说?”
“委婉地通知我,要开始练阅读理解了。”谢澜垮下脸,长叹一声,“为什么有题不能好好出啊。”
炎夏午后,即使在空调房,人也混混沌沌的。谢澜回家继续看辩论材料,字典词典摆满桌,冰咖啡下面还化了一滩水,他只能缩着胳膊趴在桌上睡。
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是小时候,肖浪静拉着他的手走上望江巷外的台阶,他戴着一顶草帽,一阶一阶往上爬。
谢澜三岁被带出国,并没有这段记忆,他纳闷了好久,直到小男孩回过头才恍惚意识到,那可能不是他。
小男孩抬起帽檐,肉嘟嘟的脸上依稀可辨出长大后那淡漠的样子,眸光轻转,打了个哈欠。
女人也回过头,替他把草帽摘下,两人继续向上走。
原来那也不是肖浪静,是赵文瑛。
……
“你不是说他在学习吗?”
“嗯……刚才还在学。”
“刚才是什么时候?”
“三四个小时前吧,唉,妈你管人家干嘛啊?”
“我要叫醒他啊,睡那么沉晚上怎么办?”
“……也是。”
搭在书本上的手指屈了屈,谢澜挣扎着醒过来,方觉出浑身都麻了。
窗外刺眼的阳光已经变得柔和。他戳了下手机屏,17:12。
“澜澜。”赵文瑛过来放下一盘哈密瓜,“太晚别喝咖啡了,吃点凉快的水果醒醒觉。”
谢澜放空了好一会才回神,惊喜道:“赵姨回来了?”
“嗯,可算是回家歇歇。”赵文瑛笑,“过来看,我给你买了好多礼物。”
赵文瑛应该是刚回家没多久,口红还没擦,身上散发着香水味。
她把大包小包提进来,窦晟也跟着进来,坐在谢澜床上往后一倚,“来,让我看看赵女士给亲儿子谢澜小朋友买了什么礼物。”
赵文瑛皱眉拽他,“你起来!别坐人家床。”
谢澜连忙道:“没事的,我不讲究这些。”
岂止是坐在床上。
想到赵文瑛不在家时他们的无法无天,谢澜一阵心虚。
赵文瑛出差必带礼物,谢澜一开始还推脱,后来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