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忙露出谄媚的笑脸, 走上前, “客官, 第一次来？”
“嗯。”慕楚寒只回了一个字，表情冷淡。
“若时间不急，小的给客官您介绍介绍。”伙计说。
这也是为了让客人更多了解瀚海阁的营生。
慕楚寒被请到了大厅的旁边，这里每一桌都有屏风简单挡着, 有两名客人坐在其中一桌，认真听着另一名伙计介绍。
林云浅听了两耳朵，大概内容是想寻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做府邸。有这种需求的人，通常是家族旁支，不想每天在主家看嫡脉的脸色做人，或者被主家单派出去, 也算给主家扩充营生。
伙计倒挺有眼色的，寻了个间隔较远的位置才招呼慕楚寒落坐。
伙计给慕楚寒详细介绍瀚海阁的业务范围，最后补充一句，“我们瀚海阁，那可是知天知地，什么都知。只要价格出得起，您便是我们的爷。”
林云浅听完，顿时想到了万事屋三个字。
林黑猫问出心中疑惑，“那金令有什么用？”
他到现在都不明白，瀚海阁的金令怎么这么贵，还值一件地阶灵器。
“金，金令？两位可是有金令的贵客？”伙计瞧见林黑猫点了点头，当即倒抽一口凉气，站起身就想找人过来隆重接待。
慕楚寒不想引起骚动，让伙计冷静下来，“我此番只是了解藏兰秘境。消息需要多少？”
伙计听到慕楚寒只是打听一个小秘境的消息，冷静下来。该秘境只有元婴修为程度，在瀚海阁这种地方，实在算不得什么。
“具体还得看贵客您需要多少信息。可有具体范围？”伙计问。
慕楚寒想想，干脆道：“有多少，我要多少。开价。”
伙计没想到这还是单不小的生意，量多能拿的提成也会多。他笑道：“贵客请稍等，我先去清算一下价格，稍后再回来与您说。”
等伙计离开，林云浅用猫爪子拍了拍慕楚寒的手背，不悦道：“你又浪费钱。”
林云浅以为慕楚寒过来，就是想看看藏兰秘境有什么药材，采点回来帮补一下家计。哪想慕楚寒竟然全部都要。
慕楚寒没有明说，“我瞧瞧他们能拿到多少消息。”
这也能证明瀚海阁有多少实力。
林云浅却是想到一个主意，“要是不贵，顺便查查我们的消息？”
倒不是查来有什么用，就是玩。
“好主意。”慕楚寒点头。
他也很想知道，他在这世界里会被怎样描写。
伙计回来得很快，带回来了密密麻麻的纸张，分了类别，道：“所有消息共计三万上品灵石。我瞧贵客您像个炼丹师，这份叶纹的乃是藏兰秘境内的灵植，只需七千二百三十一枚上品灵石……”
伙计的话还没说完，慕楚寒便打断，“这里三万。”
伙计没想到慕楚寒会这般干脆，一口气买了所有消息，清点好数量，顿时笑开了花。
“再帮我顺便查两人。”慕楚寒说。
“可。贵客需要查谁？”伙计连忙点头，像是又听到了一笔提成轻松到手的声音。
“归真派的慕楚寒和林云浅。”慕楚寒写下他与林云浅的名字，让伙计去找。
慕楚寒打开留在桌面上关于藏兰秘境的羊皮纸地图，顿时凝重起来。
这地图实在太过清晰详细，不仅仅是地形，就连灵植，灵矿，妖兽都记录得一清二楚，堪比自家的房屋设计图。
林云浅微微惊讶，“这也太清楚了吧。”
“嗯。”慕楚寒点头。
这瀚海阁比他想象中还要厉害，连这样一个小秘境都有如此清晰的资料。修者大陆之大，自然无法做到每一个地方都能如此清晰。但哪怕拥有一半，甚至三分之一，也远远超越许多家族的信息网。
在这个世界，信息便是性命。
伙计回来，表情很是沮丧，“贵客，实在很抱歉。您想要查的这两个名字，乃是我们瀚海阁的黑圈。”
“黑圈又是什么？”林云浅不懂这种内部专用名词。
“黑圈就是受我们瀚海阁所保护的人。若两位只是寻人，我们不干涉，但也不提供任何消息。若两位寻仇，那便请两位慎重。莫要与我们瀚海阁为敌。”伙计仍是那恭敬态度，但刚才口中的“贵客”变成了“两位”。
林云浅听出伙计的变化，心想自己怎么就和瀚海阁扯上了关系。
“无仇无怨。”慕楚寒说着，便又写下了几个名字，“再帮我查查这几人，有多少资料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