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旭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拉黑了。
林小深很生气,抢他暗恋的女孩子确实是自己不对,可谁让他不说的,说了自己会那么做吗?
国外留学期间他再也没有搭理过江旭,大概是逆反心理,也因为国外开放的缘故。
从十四岁到十七岁,他玩的更开了。
不仅撩女孩子,还开始撩男孩子,他喜欢看他们面红耳赤还故作严肃的模样,觉得十分有趣。
直到十五岁的时候,他做了个湿润的梦。
梦里有个少年抱着他,轻轻唤他名字,唤他“林”。
看不清模样,只知道嗓音低沉冷淡,但唤他时语气狎昵撩人,听在耳朵里,叫人腿软腰酥,脊椎发麻。看不清是在做什么,但隐约觉得那人在自己身上乱摸,摸的他心头火起。
醒来时,林小深发现身体湿了,床也湿了。
他捂住通红的脸,趁室友熟睡,偷偷爬起来洗了床单内裤。
一边洗一边委屈的眼睛都红了。
林小深发现自己是变态,他居然在梦里意淫小时候那个哥哥。
哥哥明明对自己那么好,给自己分糖吃,天天抱自己出去晒太阳,帮他教训欺负自己的护工,还给他穿衣服穿鞋子。
他怎么可以做这种梦?
后来接触的东西多了,林小深认清了现实,他就是喜欢男的。
喜欢小时候那个抱他护他的少年,喜欢他矜贵冷淡的声音,喜欢他怀里富有安全感的温度,喜欢......他
在梦里这样那样地弄自己。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人类也善于美化回忆。
明明连样子都没见过,林小深却因为荒诞的梦喜欢上了那个人,把他当成了白月光、朱砂痣。
甚至在青春萌动的年纪里,想着那个人一次次攀上云端,每想一次,喜欢就深一分。
后来他费尽心思找到那个人,把他追到了手,但是他们从来不上床。
交往半年后,那个人说他不喜欢男的,觉得受不了,觉得......恶心。
自尊心跟羞耻心的双重打击下,林小深把自己关在宿舍闭门不出,恨不得像只鸵鸟一样把自己藏起来。他觉得自己好变态,也好恶心。
在他最迷茫的时候,先生就像一道光一样出现在他生命里,把他从泥沼里拽了出去,给了他想要的一切。
他被他像个孩子一样宠着,宠的无法无天,宠的任性妄为,宠的他把那个人忘的一干二净。
可是每次上床的时候,林小深听着耳边的粗喘,总是会情不自禁想起,每一个湿润的梦里,少年那情难自持的低吟与呼唤。
林小深无比愧疚,愧疚他在先生的身下想起前任。
虽然是不曾发生过的梦,但他还是觉得自己过分!觉得自己淫荡!
于是他学着怎么在床上讨好另一半,想要让先生开心。
可换来的,是先生更加过分的疼与怜爱。
林小深从未想过会有人这么待自己,会吻他足背,会含他私处,会吞咽吮吸,会把他当颗珍珠一样裹在心尖,用心头血小心翼翼地护着疼着。
好的让他心虚。
于是他不服输地较着劲,想要对先生更好,就开始学着在床上浪,骚话连篇地跟他调情,一口一个宝贝儿亲爱的老公,软着嗓子在他耳边喘气:“老公好棒,捅的我好爽”
这效果堪比催*情*药,握着他脚踝的手恨不得捏碎他。
可就是这么一个床上床下都会玩的林小深,在成为林总后碰到了人生中的第一颗钉子。
追回家的美人根本不搭理自己?
上床滚着滚着就把自己推开了,背对着做起了柳下惠。
“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那么好?”
“为什么?”
“……我不配。”
这应该是个从小生活不顺的小可怜,没得到过多少关爱,林小深心疼坏了。
他紧贴着他后背,使劲浑身解数地蹭他,蹭在每一个敏感的地方,手从腰上环过去,又顺着腹肌滑下
手腕被人握住了,力气大的像铁箍,让他动弹不得。
“别这样,好不好?”
林小深亲昵地吻他耳朵,语气湿润:“我发誓会好好对你的,不弄疼你。我以前是下边那个,知道怎么弄不疼,你信我。”
腕上的手纹丝不动。
林小深叹了口气,搂着他,说:“我这人呢没什么优点,但还比较长情,对人对物都这样。我从前交过两个男朋友,都分了,你要是有兴趣我给你好好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