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白月光的垂爱_作者:青云待雨时/眉雨湮湮(96)

  下午第一场戏,又是白砚对佘晶。

  刚好是太后掌掴将军那一场。

  导演和监制又把白砚叫到一边,“白砚老师,今天得笑着挨一巴掌了。”

  为追求表演效果,待会儿是真打。

  监制说:“挨一耳光还笑着,这是故事里的想当然,要是没有合适的解释,从人性上就说不通。”

  而将军挨了打,还要一次一次地凑上去。

  白砚艰涩地说:“那得看他对那个初恋情人的期望值有多高。人总是容易从在乎的人那受伤害。那要是他根本不在乎呢?如果,他卷土重来,对太后根本没有感情上的需求,只是玩一个没玩完的征服者游戏呢?玩游戏就不用动真格,他是个顽童心理。”

  此时,裴挚还没离开,趁导演跟佘晶说戏,白砚私下跟裴挚说了会儿话。

  眼睛依然朝佘晶望着,他状似不经意地问裴挚:“你回来后,去我家的第一晚,饭没吃完就被我赶走,你一点没生气?”

  阳光下,裴挚笑意稍顿,眉骨的阴影笼住了眼睛,“有什么可气,了不起再来一次。六年没见,你不赶我才不正常。”

  那六年没见,你以一副毫无芥蒂的姿态出现,深情款款、紧追不放地缠,正常还是不正常?

  白砚抿唇不语,其实也没什么,也不过再确认一次。

  六年前,裴挚对他是不是爱就很难说了。分别六年后,裴挚对他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执念。对,就是那种意思,我的对手只有你。将军跟太后两家的嫌隙一直是阻碍,他跟裴挚又何尝不是!?

  裴挚以为他到现在都不知情?

  白砚强忍着胸口的翻涌,“要是我一直拒绝你呢?”

  裴挚胳膊肘撑着膝盖,垂着头,拇指抵着嘴唇想了一会儿,而后转头瞧着他,平静地回答:“也没关系,败了再来,我们有的是时间。”

  语落,扯出一个自嘲的笑,又认真地说:“我爱你,可能只有你自己不信。”

  什么是爱?或许,裴挚自己一直认为对他是爱。一个玩极限的人,不管在哪跌倒受伤都能重来。

  从小,他见过裴挚玩滑板、极限单车,再到爬楼、高山探险和极限登山,真的,即使失败无数次,他从没见裴挚放弃过,裴挚就是那种人,一定要征服巅峰才能放下。

  裴挚少年时玩极限单车,挑战全国冠军,赢了,第二天就把单车送给别人。白砚当时问:“你这就不玩了?”裴挚说,“都没几个人能玩过我了,还有什么意思。”这就是裴挚,征服之后才会放下寻找更高处,百折不挠。

  而从以前到现在,他是裴挚没能爬到顶的那座山。

  所有设备就位,群演就位。

  杀了勋贵家纨绔子的将军站在旧情人面前。

  “啪——”重重的一个巴掌甩在白砚脸上。

  真疼!白砚眼色有一瞬间的阴沉,即使是演戏,人被打脸后的愠怒也是真实存在的。

  眼前,盛怒中的太后,发间珠花乱颤,眼圈通红,大有恼羞成怒之势。

  白砚很快笑了。生什么气?没什么值得生气,不过就是个游戏,玩一趟而已,打马球还得任摔,一个巴掌算什么,认真就没意思了。

  他伸手触摸女人的脸,微微笑着问:“月儿,你不高兴?”

  鉴于白砚那六年的寻人启事,这晚,裴挚从机场出来,上车,问郝邬的第一句话就是:“东晓失踪的细节,你弄清楚没?”

  郝邬一怔,“据说,剧组有人看到他背着行李下山,还有人在县里的车站看见他搭车离开。”

  裴挚目光一凛,“你再说一遍?”

  按白砚的说法,东晓是在山间晨练时走失的。

  郝邬心提到嗓子眼,“当时,剧组的人就这么说的。”

  裴挚垂眸片刻,“那过世视帝欺负东晓,我哥打抱不平,到底经受了些什么事,你查明白了?”

  郝邬迅速平静自己:“下边的人已经在认真地查了,可找人套话、应酬都需要时间,总得有个周期,是不是?”

  裴挚把眼光转向窗外,英挺眉头打成一个死结。片刻后,眼光又狐疑地朝郝邬瞟过去。

  第31章 真实

  白砚当晚接到电话,草台班子一新人小生对他说:“我找到佘晶姐的前男友了,刚跟他吃完饭,他同意替我姐发声,说清楚当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