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耳环男继续威吓,气势却弱了许多。吐了口烟说:「嗯,是啊,我本来也不想管。」顿了顿之后又说:
「不过这里是我们的地盘,要是发生什么事,警察可是会来我们事务所打招呼的。毕竟我们平时就不怎么乖,警察很容易怀疑到我们头上。」
笑着向他们说明。不过那温和的表情似乎令两个混混更加恐惧,又后退了几步。
「很过分对吧?就算我们曾把一百个人揍得半死,现在如果出现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也不代表就是我们揍的啊。」
弹了弹指间的香烟,而菊池下意识地伸手接住烟灰,还叫着「好烫、好烫啊!」瞥了他一眼骂道:「你闭嘴。」
「我们是暴力专家。就我看来,两位小哥太不得要领了。我不管你们为什么要两个人一起猛踹这个像小白兔一样的家伙,也没兴趣知道你们到底是在吵架,还是为了什么事在惩罚他。我只想说你们选错地方了。从那条大路探头一看就能看到你们。我的笨小弟说得没错,万一有人报警可就糟了。就算现在没人报警,这家伙鼻青脸肿走在街上肯定也很显眼,要是遇见警察绝对会被盘问。还是说……」
原本一直撇头不看两个混混,这时忽然转过头和他们对上眼。的外型温文儒雅,但他眼尾上扬,瞪人时很有气势。女人们赞美他:『有点可怕但很性感。』小弟们则畏怯地表示:『老实说,被您这么一瞪,蛋蛋都缩起来了……』
「是上面的人叫你们把他揍成这样的?嗯?如果出事,有组织帮你们扛是不是?」
「这……」
耳环男含糊其辞,转头向短发男求助。短发男的视线瞬间游移了一下,连忙说道:「没有人叫我们这么做。」一看就知道对方在说谎,但他没有说出来。
「是吗?那你们最好适可而止……机会难得,让我来教教你们这些后进吧。你们踹人的姿势太糟,我实在看不下去。不能踹脸,会太显眼。基本上要踹肚子才对,最痛的地方在」
「呀啊!」
大叫的人是菊池。
他之所以大叫,是因为被踹了一下。菊池原本呆站在原地,朝他右侧腹直接踹下去,令他弯腰发出哀号。
「这里,肝脏。」
踹完便迅速转身,向两个混混说明:
「这里被踹真的很痛,而且又是身侧,就算对方蹲下来也可以继续踹。啊,但要是踹太多下,对方可能会肝脏破裂而死,还是要适可而止喔?」
「呜、呜呜……呜呜呜……」
眼见大个子菊池含泪呻吟,两个混混不由得又后退了些。耳环男脸色一变,喃喃说了声:「你这怪人。」毫不犹豫地踹了自己的小弟,还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在他们看来可能觉得很恶心吧。好心教他们一招既正确又有效的攻击方式,不需要特殊道具,也不会留下明显伤痕,他们却是这种反应,真是失礼。
「走、走吧。」
耳环男在短发男的催促下点了点头,两人匆忙离开。这是条死巷,因此离开时无论如何都必须经过的身旁。只见他们全身紧绷快步走出巷子。
那两人虽然年轻,但未必是一般人。刚才短发男说是『专业的』,这让人有点在意。既然会这样称呼黑道份子,就代表他们认为自己属于『和黑道不同的另一种反社会组织』。
可能是流氓或小型暴力组织吧……他们不属于真正的暴力集团,所以不受《暴力集团对策法》控制,真教人不爽。深深吸了口烟说:
「……栉田先生,请你去跟踪他们。」
「好。」
栉田点点头,从巷子走了出去。
另一方面,菊池仍然弯着腰,软弱地抱怨道:「呜呜,太过分了,老大……」
「哪里过分?你不是要当我的足球吗?」
「可是肝脏真的很痛……呜呜……」
「你太夸张了,我又没用力踢。」
「我明明什么也没做……」
「啊?什么也没做?」
快步走近菊池。
菊池绷紧身体,踉跄地靠在巷子里的墙上。
「你用哪张嘴说你什么也没做?这张?是这张吗?说话啊?」
「、老……嗯唔。」
用力抓住菊池的下巴逼他张嘴,然后粗暴地塞了两根手指进去。菊池扭动身体拼命挣扎,但他没有推开。应该说,他办不到。菊池这个笨蛋十分忠心,所以没办法将推开。
「你还真敢说啊。你以为前天那件事我会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