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线消失了。
的轮廓融解,和两人混杂在一起。不,范围应该更大吧?似乎还和整个世界融合在一起了?他觉得自己可以无限膨胀,又觉得自己粉碎成肉眼看不见的微小碎片。如果已经粉碎,那么现在仍在摆布他的这股快感,又是什么?
「老大……」
「良典……」
两人的声音时远时近。
真是愚蠢,为何要对这种男人如此执着?
明知无法得到回报,为何还要对他说出『爱』这个字?
那不过是个幻想罢了。
不然就是毒品。悲哀的人类,活着只为吃喝、睡觉、排泄……终将死去。爱只是人所拥有的一种麻痹自我的毒品。因此不相信,也不愿相信。他永远只爱自己一个人,这才是最合理的爱。
「老大……别哭。」
听见菊池的话,笑了。谁在哭?他怎么会哭?再说这种话他就要杀人了。
「良典,你哭吧。」
财津也这么说。是你们脑子坏了吧,我怎么会因做爱而哭?看吧,哭的人明明就是菊池。为什么一面插着我,一面哭个不停?有这么开心吗?我也觉得还不错啦,就身体上来说。
别再吻我了。
你们两个都很烦,别再说爱我了,听了就讨厌。
啊啊……有东西飞过来了。
能看到远处一颗耀眼得仿佛星星碎片的东西,正朝着他高速接近。他知道自己无处可逃,却不感到害怕。因为他总觉得那不是什么坏东西。
「已经……啊……」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无意识叫了多久,喉咙痛到快要发不出声音了。
刹那间,模糊的感官恢复清晰。
回过神才发现,菊池正将他压倒在床上,抱着他的腿不断推送腰杆。菊池汗如雨下,落在的额头上,财津则为他擦去那些汗水。
「…………唔!」
远处的星光,从头顶冲入他体内。
沿着脊椎一口气下降,暂时潜藏于阴囊之中。然而,下个瞬间便冲向他勃起的阴茎,爆发开来。
「……唔……嗯……」
他在射精。
清楚感受到这点。但底部有钢环套住,高潮的感觉迟迟没有消退,喷出的精液也像间歇泉一样时有时无。第一次以这种方式射精,他颤抖身体,一下又一下地抓着床单。
好难受。
舒服到痛苦的地步。
伸手想抓住什么,财津便紧紧握住他。
菊池似乎和同时达到了高潮,正在大口喘气。
「老……大……」
菊池「碰」地倒在身上。
他的性器还留在体内,但已经温和许多。这高大的男人重重压在身上,使他难受不已,他却连抱怨的余力都没有。
这时财津靠了过来,强行将菊池翻倒在一旁。
的肺里吸入了空气。
他终于能正常呼吸,胸膛一个劲地上下起伏。
体验到这股欲仙欲死的快感之后,他仍然活了下来……想着想着,意识便逐渐远离。
「……我要杀人了。」
菊池开车上路,后座的显得极为不悦。
「我要杀了你们,把你们鸡鸡切下来,塞进你们自己的嘴里。」
「真可怕。」
财津从容地笑着,觉得看了就碍眼,伸手扯住他的耳朵。
「好痛、好痛,先生……饶了我吧。」
「你笑个屁,一点也不像在反省的样子……还是你想要我拿刀直接划开你的小弟弟?」
「光想就要缩起来了……」
「又不是涡虫,切掉之后就不会长。」
「我有在反省了,只是事情跟我想得不太一样。」
这时车子经过高低不平的路段,摇晃了一下,尖声叫道:「好痛!」
「菊池!混帐!就叫你不要晃了!」
「对对对对、对不起。」
坐在驾驶座的菊池手握方向盘,紧张得绷紧身体,连忙向道歉。
隔天,他们从别墅开车回东京。
顺带一提,正横躺在后座,并枕在财津腿上,而财津则正常地坐着。想当然耳,即使是宽敞的美国车,的脚也没办法完全伸直,感觉还是有点局促。不过躺着总比坐着更能减轻腰部负担。
「我原先猜想……这次我们应该也会和你上床。」
财津抚着的头发,兀自说了起来。
「…………」
「而且,你说不定还会答应让拓也做。」
「…………」
「不过,你骑到拓也身上这点完全超乎我的想像。你骑在他身上那么拼命地扭动腰肢,隔天当然会腰酸背痛。而且拓也做到一半又失去理智……但老实说,看到你那诱人的姿态,任谁都会忍不住。这件事你就别和他计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