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他熟悉和喜爱的旋律响了起来。
“我不知道,我问自己: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八千万人中的一个。” 这是马克斯基辛格* 。
“每一次到了应该离开的时候,我总会错过这些时机;心在说,留下,头脑在喊,离开;心在头脑之上。”这是JORIS。
“因为它永远不会消失,那场古老的热病;它总会一次次地回来,每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这是“死裤子乐队”。
“所以请给我更多,你称之为爱的东西;即使它不是爱,我也爱。”这是BAUSA。
见了鬼了。为什么每一首歌听起来都像是和菲里克斯有关。埃瑞克想。每一首歌原本都是他耳熟能详的,现在听起来却有种意外的陌生感:好像那些歌词在这一刻突然都显现出了特别的含义。
然后是Namika。她甜蜜轻快地唱道:
“Je ne parle pas franais(我不会说法语),但是请你说下去:你说的一切话语,听起来都美妙无比;
“就让时间像这样静止,我希望我能够理解你;Je ne parle pas franais(我不会说法语),但是请你说下去。”
埃瑞克不禁在沙发上挪动了一下。
“怎么了?”
“没什么。”埃瑞克说。“就是觉得……嗯,我也不懂法语。”
菲里克斯抬起脸来,看着他,露出微笑。他明亮的绿眼睛和那嘴唇的曲线令埃瑞克一时忘记了呼吸。
“那你想听我说些美妙的话么?”
“想。”
“Erik, tu es mon plus beau rêve. J'aimerais pouvoir rester avec toi pour toujours. Tu es l'amant que j'ai tant désiré. Je ne puis demeurer loin de toi plus longtemps.** ”
“那是什么意思?”
“埃瑞克,你的眼睛是这世界上最甜蜜和温暖的东西。在太阳光下,它们看起来像透明的流淌着的枫糖;而现在这种时候,它们就像是半融化的巧克力。”
“……哦。”埃瑞克脸红了。
菲里克斯坐了起来。他们开始亲吻。先是轻轻的、温柔甜蜜的接触,然后渐渐变得狂热、湿润而饥渴。
“……卧室?”埃瑞克气喘吁吁地吐出这个词。
“卧室!”
他们一前一后地跑进门里。菲里克斯率先跳到了床上,然后跪立起来,勾住了埃瑞克的脖子,仰起脸来让他继续之前的吻。埃瑞克一面吻他一面解他的衬衫扣子,然后他想起了什么。
“我还没换过床单。”
菲里克斯在他的嘴唇上狠狠地咬了一下。“你要是敢停下来去找床单我就杀了你。”
埃瑞克没有停下来:他手忙脚乱地脱着菲里克斯和自己的衣服,同时感到对方灵巧的手指三下两下扯开了他的牛仔裤皮带,解开铜扣,拉下拉链。他的家伙已经在内裤下面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他拉掉了对方身上的圆领衫,然后菲里克斯褪下了他的内裤,俯身在他的家伙上舔了一口这一口舔得既湿且长,挑逗之极,埃瑞克的家伙瞬间就精神抖擞,直挺挺地往前探了几下。
埃瑞克沉重地喘息着,一下子把菲里克斯压到了床上。谢天谢地我有一张双人床,他想。他用一只手把被子胡乱地推到一旁,另一只手伸到了身体下面,心急火燎地扯着对方的长裤,然后是内裤。
……现在终于好了。他们两个都脱得一丝不剩,赤裸的身体紧紧贴合一处,这感觉实在美好又美好又令人发狂。他低下头去吻菲里克斯,一面吻一面开始用自己下面去碰撞他。“等一等,”菲里克斯按住了他。“需要润滑。……还得做扩张。”他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之前那次我在浴室里自己做过了准备,但现在你得等上一会儿。”
埃瑞克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起了润滑剂,倒在自己手上,涂抹在菲里克斯的后部,然后慢慢把手指探入他的身体里。菲里克斯急促地喘着气。到了某一处的时候他瑟缩了一下,然后身体舒张,放松了下来。
“就是那儿。”他带着迷醉的表情说。他的绿眼睛湿漉漉的,脸上泛着潮红,嘴唇微微张开。埃瑞克被他的这个表情弄得如痴如狂,只想立刻抽出那根插在他身体里的手指,然后用另一样东西去取代它。他好容易才控制住了自己,只低头亲了亲菲里克斯的嘴唇,然后加上了一根手指。
他缓慢地用手指抽插着他。菲里克斯低低呻吟,咬着自己的嘴唇那唇上的颜色红得那么艳丽浓烈,完全令人转不开眼。埃瑞克的精神差不多要涣散了,他盯着那嘴唇看着它们湿润地闪着光,中间不时地逸出一两声喘息怀疑自己或许会在进入到菲里克斯身体之前就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