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泽刚坐下,裤兜里便传来一阵急促的震动。
“喂?……嗯,对,是我的车……我明天上午去……好,就这样……”
“好啦,抄手好了。河粉是打包的,我就先做的抄手。”老板把碗放到应泽的面前,嘴里解释道。
“好,没事。”
说完,应泽便开始吃了起来。
“靳医生,麻烦您了。”
“不用,为人医者,都是该做的。那我就回去了。”经历了将近三个的小时的抢救,总算把人给抢救过来了,靳谦言在抢救室门口与急诊的同事分开,朝出口走去。
经过ICU病房时,眼神却瞥到了不远处条椅上缩着的小身影。她还没走?靳谦言有些疑惑,朝走上前。
此时坐在椅子上,仰着脑袋鼻孔朝天的顾恩屹睡得正香。靳谦言凑近了听,嗯,还有微微的鼾声。看来是累着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也还不知道。医院大厅里虽然开了空调,但是冬天里晚上这样睡着也不是个事。
靳谦言犹豫再三,还是伸手拍了拍顾恩屹的肩膀。“顾恩屹,别睡了。起来。”
“嗯啊……”迷迷糊糊还在梦中的顾恩屹哼了哼,把头换了个方向继续眯去了。
靳谦言见顾恩屹这幅跟只小猫咪一样的举动,有些无奈。“起来啦。别睡这了。”靳谦言直接上手,捏住顾恩屹的鼻尖。鼻子被某人给堵住的顾恩屹上不来气,嘴呛了下,醒来了。然后就看见了某人谋杀未遂的作案工具。
“喂,你干啥呢?想谋杀亲妻啊。”顾恩屹想都没想,当时脑子是啥,一咕噜地全给说出来了。而被一双怒目狠狠盯着的靳谦言也没有感到丝毫的不妥和悔意。
“走,跟我去值班室睡,别睡这了。又硬又冷。”
“谁要跟你睡啊。”顾恩屹别过头,傲娇地反驳道。
“行,你睡值班室,我睡办公室。这样总可以了吧。快起来,时间也不早了。”经过几次相处,靳谦言也算是摸透了顾恩屹的几分心思。这人,标准的吃软不吃硬,得哄着,迁就着。
“快起来,我又不会把你怎样。”靳谦言本来时间就急,他也是忙了一天没合眼,刚刚那个手术又耗了他的大半精力。见顾恩屹坐在椅子上不肯动的样子,心里着急,直接上前,蹲下身子,打横抱起了顾恩屹,不顾医院护士医生异样的眼神,朝外走去。
“你疯了。放我下来。这么多人看着呢。”顾恩屹一手拿着衣服和包,一手挂在靳谦言的脖子上,小声冲靳谦言囔道。
“那你不走怎么办?我只能用强的了。”
“你土匪呀你,不愿意就用强。你咋不上山做大王呢。”顾恩屹听到靳谦言这个回答,心中飘过一万匹草泥马。
“别乱动。再动就要掉下去了。”顾恩屹虽然身材纤细,但是将近一米七的个子,说轻也不会太轻。
“我就动。放我下来。听见没,放我下来。”这时,靳谦言已经抱着顾恩屹走出急诊大楼了,正在去往内科大楼的小路上挣扎。顾恩屹晃着靳谦言的脖子,叫嚷着。
“小声点。病人都睡了。”靳谦言对顾恩屹的乱晃视若无睹,胳膊用劲往上提了提顾恩屹的身子,抱的更紧了些。黑夜中的顾恩屹也只有星星知道她的脸有多红了。
应泽提着河粉回来时,却发现座椅上的先前的那个身影已经不在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重重用袋子裹着的河粉,扯了扯嘴脸,便转身朝医院大门走去。走到出口时,将手中的袋子扔进了垃圾桶里。
“喂。会议恢复之前的时间。嗯,挂了。”应泽将电话挂了后,拦了辆车。
“师傅,玉墅小区……”
G市云峰盘山公路。
“严哥,可算盼星星盼月亮把你给盼来了。”穿着黑色夹克,一头灰白头发的年轻男子走上前,递了根烟给严东霆。
严东霆接过烟,塞到嘴里,凑到年轻男人的火下点燃了烟。吸了口后,享受模样地吐出了烟圈。“最近老头子管的严,天天把我给叫到公司去,吩咐这,吩咐那。把我给累的呀……”说完,又提起手抽了口烟。
“没事,今晚上绝对可以缓解严哥疲劳,让严哥兴奋起来。”年轻男人拍了怕严东霆的肩,贴到严东霆的耳边神秘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