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人都走远了。都这么大了,都懂的。”
“切~”何静对于顾裕民的这套说辞,很是不屑,就是推卸为人父母的责任罢了。
然而走出病房的两人并没有朝着电梯走去。场景是这样的。
顾恩屹右手腕被靳谦言牢牢地抓着,就像是父母揪着逃课的孩子去找老师承认错误一样。硬拖着顾恩屹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坐这,等会儿。”靳谦言把挣扎中的顾恩屹按在了自己的办公椅上,打开门,走了出去,走时,不甚放心地在外面把门给锁着了。这才安心地离开。
办公室是半透明的,室内的顾恩屹目睹了靳谦言刚刚的恶劣行为。心底刚刚对他的感激瞬间崩解,烟消云散。手心还隐隐传来痛意,她本来是打算回家用冰块敷一下再用酒精消毒一下就算了的,反正最后会自己好的,她也就懒得费工夫在上面。忍一忍,就过去了。
过了五分钟左右,顾恩屹翻遍了靳谦言的文件后,靳谦言手上拿着满满的东西打开门,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走到顾恩屹身边的时候,正翻阅着手术方案的顾恩屹一偏头,看见旁边站着的靳谦言,吓了一跳,赶紧把手里翻着的文件扔了出去。靳谦言亲眼看着自己精心拟出来的手术方案以抛物线的轨迹在空中漫天飞,最后一张张地掉落在地上。
那个表情啊。简直就是目瞪口呆啊。
肇事者顾恩屹也没想到文件会从夹子里飞出来,看见纸飞出来的那一刻,她的脑袋跟着膨胀了好几倍。千斤重的头压在她身上,压得她抬不起头。
第一卷 110:他就是他,不一样的他
“过来。”靳谦言喊着不远处低头站着的顾恩屹。
“嗯~”顾恩屹偷偷瞄了眼靳谦言的表情,摇了摇头。
“过来。”
顾恩屹依旧还是摆头,原地不动。
“过来,我不说你。”他就想给她处理下伤口,奈何人家把她当豺狼野兽。
“真的?”顾恩屹一听到,便抬起头,挑了挑眉,反问道。不得不承认她心动了,但心里还是不相信靳谦言的话。哪有做错事了,不挨骂的好事。
“真的。我就是给你处理下伤口。喏,你看。”说着,靳谦言举起手中的碘伏,绷带。
“好吧。”顾恩屹相信了。看来他肚量还蛮大的吗?不和她计较。勉强算是绅士吧。
“现在张开手了?不用我再掰了?”靳谦言瞧见顾恩屹主动伸出来的手,用着棉签蘸着碘伏,调侃道。
被这么说的顾恩屹红了红脸,手也不自主地缩了缩,后又重新展开“额,这不是怕我妈他们看见吗?怕他们多问,担心嘛。”
“我不担心,可以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弄的吗?”靳谦言边用棉签擦着顾恩屹的水泡及其周边,边用着极其高冷的声音询问着。
“哈?”不担心?什么鬼。顾恩屹被靳谦言的脑回路怔住了。
“嗯哼~没什么。忘掉你刚刚听见的。”靳谦言清了清嗓子,掩盖自己的慌乱。他自己都被脱口而出的话都给吓着了。这也太不矜持了,完全不符合他高冷的人设。
“哦。”顾恩屹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好了。”靳谦言将顾恩屹的手用绷带缠好后,起身,舒了口气,将东西放到边上的桌上。
“哦,好。”顾恩屹拿起自己的手,打量了又打量。
“这会不会绑太厚了?我洗澡怎么办?”家里又没人,她澡总得洗啊。手给绑成这样,咋洗?
“额,这你自己想办法嘛。总能想到的。好了,快走,去吃饭。”刚刚顾恩屹一说到“洗澡”,他的心就开始慌乱来了。还是快走为妙,他需要新鲜空气冷静一下。
“好吧。”顾恩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便跟着靳谦言的脚步朝外走。
搞到最后,靳谦言还是没能知道顾恩屹到底干了啥,才把手搞成这样。
一路颠簸。
靳谦言带着顾恩屹来了一家家常菜馆。
“走,进去。”靳谦言对着身后跟着的顾恩屹说着。
“好。”顾恩屹应声后,跟着靳谦言的步伐朝那家餐馆进去。“小姨~”顾恩屹一只脚刚踏进门,就听见了靳谦言了这一句。
?顾恩屹满脑子问号。又出来了个小姨,他这是让她把他家人见全吗?到时候,怎么收手啊。这智障。顾恩屹现在心里全是各种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