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里,孤独寂寞的靳谦言饥饿之下,拿起茶几上的茶壶倒着冷水进行第一波水饱。酒不敢喝,明天早班,酒多误事,他一旦开了就会停不下来的。
同样的,靳谦言和华庭的顾恩屹神同步,仰头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酒不是酒,换成了白开水。心情自然也是有差异的,就今天顾恩屹全场反应看,他感觉自己是有戏的,最起码他在她的心中是特别的。可是,消极点看,他对自己又没有信心。一般非业内人,很少有姑娘受得了嫁给一个成天不着家的医生。夫妻俩,一个星期见不到里面,半夜睡着觉突然被电话惊醒,冲起来,迅速穿好衣服。哪怕天气再恶劣,时间再晚,也要狂奔着去医院抢救病人。这一行又伴着那么多危险。这几年,身边发生了不少医疗纠纷,同科室,就最近三个月,都走了三医生了,护士那就更多了。压力大。负荷重。高风险。
如果他们在一起,他忙,她也忙,摆在面前要解决的事情太多了,组在一起,真的会幸福吗?
再过几天,她去国外出差,可以算是恋爱前的一个小试验。对他来说,算也不算一个更贴近她的契机,她很担心她奶奶的身体,恰好现在他又是她奶奶的主治医生,她想了解病情进展
一定会主动联系她,可是不能见面,他又如何才能让她注意到他,仅仅是病情沟通?这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总得给他机会见到她吧。
这才刚刚觉悟,就要忍受异地单相思,他这情路一如既往地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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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15:为君京梅
顾恩屹躺了会儿,突然嗽地抖了抖,然后整个人就被冻醒了。望了望墙上的钟,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都要零点了,拿起自己的包,甩手背到背上,朝楼上爬去。
顾恩屹在迷迷糊糊中洗完澡,理了理杂乱的头发,刚躺上床,就瞅见了放在房间衣柜和窗帘之间的行李箱。
顾恩屹脚往床上一踢,“完了,正事又给忘了。”
“啊啊啊啊”心急火燎之下,顾恩屹在床上翻滚,猪脑子啊,明天早上去上班还能不能见到顾明玦都未知。这种事又必须当面谈,才能让他们放心,她这些家人,从小至今,对她各种不放心。一涉及到人身去往问题,那就是当国家大事来对待,属于一级家事,必须当面对家人,而且必须是每个家人挨个来,还得按三要素来进行陈述。
今个好不容易逮着她哥了,结果她自己把机会给放手了。罪过,罪过,实在是罪过。
静下来,顾恩屹呈“大”字状望着天花板开始了进一步筹划。
明天五点就起来?蹲在她哥房外守着?然后等他一出来,就快速进行各种事项报备。
看来她这一晚注定是睡不好了。
闭上眼,趁天黑,还是快睡吧。
寒风呼啸的冬夜,窗外不停传来枝丫的摇晃声,没有鸟雀声,只是寒风凛冽。
顾恩屹很快就在枝丫声下入睡了。
而隔壁房间的顾明玦就没顾恩屹这么享福了。他是个怪咖。郁闷,压力大,烦躁,兴奋,任何一点都可以让他彻夜无眠。不过这四点仅限于特定的人。
比如,沈澜。
今天上午他去事务所的时候,突然发现沈澜在他的办公室等着。
关键最重要的一点是,她不是来谈分手的,不是分手,分手,而是关心奶奶。想要去看望老人家。这让他阴暗许久不见晴的心突地被带到了冬日下,心情就这样明媚了起来。虽然他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让她突然改变主意,但是只要她回到他身边就好。这一点足矣。
突然的分手,突然的复合,明明其中很可疑,偏偏顾明玦对此选择忽视。殊不知,此刻的忍让,让几个月后的顾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直到那时,顾明玦才醒悟,这世界所谓的坚贞不渝,海枯石烂,实在罕见。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孔雀东南飞,十里一徘徊。
清晨5AM。顾恩屹一听着闹钟,就从床上跳了起来。披上大衣,穿上保暖鞋,轻轻地走到了顾明玦的房门前。
瞌睡太重,没等一会儿脑袋就歪在门上,睡着了。门内的顾明玦凌晨2点才睡着。这时候正是深睡的时候。对门外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毫无察觉。
门内的哥哥打着呼噜,门外的妹妹也是无心事地睡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