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顾恩屹那边出事了。我赶过去处理下。”靳谦言顿了顿,说道。本来不想说出来的,感情这事没必要拿出来老说着,可他犹豫了下,还是狠下心望着白花花的墙壁,说了出来。
正从抽屉里拿出东西的阮歆听到这话,手一抖,没摊住手上的厚重的数据记录本,手给撞抽屉上了。
“啊~”阮歆没能及时忍住,事出突然,她也是意料之外。叫完这声后,阮歆赶紧捏紧了手,装作没事的样子,重新拿起记录本和放在上面的纸笔,拿了出来。
“小心点啊。我看看你手。”目睹了阮歆撞上抽屉全过程的于重洋放下笔,医者之心立马显露了出来。
“额。不用。就撞了下。都没出血的。真的,你看。”阮歆讪讪地笑了笑,把记录本放在桌上后,将手伸到于重洋的面前给他看。靳谦言远远看了眼,见没事,才默默地拿过桌上的记录本往隔壁办公室走去。
Gee在隔壁办公室。阮歆刻意避过了他,和他在两个办公室。
两人也算是打过照面,靳谦言冲Gee微微点了点头致意,便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今天试蛋白质。靳谦言坐下便开始在纸上写下预想办法。再进行实验结果排除影响因素,进行方法的进一步改进。
这一切看似平静的表面,深处已经有气泡往上扬,翻滚,蓄蓄不断,等待着最后的喷薄。
守在医院的顾明玦自顾恩屹走后,就把东西几乎整个搬到了医院,在医院住了下来。他住在顾裕民的病房。
顾裕民已经转进来了。又走了一遭鬼门关的他不知道在接下来的风暴中撑得住。从普通的摔伤,轻微脑震荡,到现在,顾裕民也被折磨得没个人样了。自那天,西装男将吴氏母子俩带走后,这两人也没找上门来了。听那位护士长说,吴京梅已经主动辞去了医院收费的工作。
现状,都不清楚。那之后,就没了任何消息。
顾明玦醒来,律所这几天也没去了,工作全在这边进行。
大早上醒来,就全身心地投进了法案中,那天的黄女士后来拿过一些东西,他待会儿要送去进行鉴定。同时,他周五上午会有一场商业官司。
肖宇生因为他家里这边的情况已经尽量把案子都揽到他那边去了。他现在手上就这两件,已经算是很好了。
顾明玦在法令书上做好记号,全部捡出了关键点,舒展了下自己的脖子,拿上黄女士送过来的可能成为有效证据的东西朝外走。穿好外套。
顾明玦走出医院门口的时候,却突然一个人迎面而上,张着手挡在他的面前。
“顾明玦先生?”来者正是昨天发布会上的那位女记者。
“嗯。你是?”顾明玦看了看对面的女人,记忆中并没有印象,想到工作上的事务,可能是在哪见过,顾明玦便并没有立马走人。
“你好。我是天都娱乐的罗曼史。这是我的工作证。”女记者从衣服里面抽出自己的记者证给顾明玦看。
“所以?”顾明玦有些不解。娱乐记者和自己有关系吗?他好像并不需要这个。如果要说能够扯上娱乐的那就只有顾裕民婚外恋,私生子了。
记者借着间隙,从包里想要掏出录音笔,和昨天发布会的照片。还没递过去。眼前的顾明玦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顾明玦哪能给人可乘之机,顾裕民这件事能藏多久就藏多久,又不是什么好事。
女记者看着已经开车离开的顾明玦,垂下手中的那几张照片。她这是想帮都帮不了啊。这顾行长的儿子怎么就这么不得劲捏。让她在局外看得都累。
而此时,在家中的吴京梅看着手机上的推送,脸色变了变,起身走到书房,从最上层的书架上,推开一层书。书的后面是一个已经生了些铁锈的小盒子。
吴京梅站在椅子上将盒子取了下来。又从最下层的书架的靠墙的那边,书架和墙的缝隙间掏出了一把小钥匙。这把钥匙从她和吴为君搬进来后,她就藏在了这。
那个盒子里面,有着她掩埋了将近二十年的秘密。她和顾裕民的开端,还有那个已经退圈的女人,他们所有的交易详情都在这里。
现在她必须逼那个女人出圈了,她的计划再不施行,最后就真的二十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吴京梅打开盒子,拿出那张边沿因为潮气而失色腐烂的彩色照片,吴京兰,她的妹妹。只不过,这论血缘关系,就不是妹妹了。两人不过都是孤儿,被人中途收养的罢了,有缘碰一起了。收养的目的,在那个粮食不充裕的年代,怎么可能会是好心。只不过是苦劳力,再养个一两年卖给别人做媳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