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用新的棉棒,将脓液全部刮了下来,顾恩屹趴在手臂上,人疼得都晕了,最初有一阵急促剧烈的痛意,后来就完全麻木了,迟迟没有了感觉。或许背部本来感觉神经不发达这也有一个方面的原因。反正就那么一瞬间的剧烈。
医生将棉棒放下,又用酒精再次在伤口上滚了两遭。酒精这下子,这疼痛,顾恩屹就逃不过了。
突然就换成酒精了,顾恩屹都不知道,这疼痛,“嘤嘤~妈妈啊~”顾恩屹抽着鼻子,嘴里念着。
太疼了,以前不带这样的。
酒精完后,医生又拿起一瓶喷雾朝顾恩屹的伤口上喷了一层层的,充当她暂时的皮肤屏障。
一切完事之后,医生用小块的蘸有敷料的纱布贴上顾恩屹的伤口,这才完事。
最棘手的算是完成了。接下来,额头,胳膊,脚踝,医生又挨个挨个检查了一遍,都恢复得可以,结痂了,就等着血痂自己掉落了。
“拿这个去开药,这张纸上是药品用法。照着这上面的挨个来,一步都不能少。另外你这后背明天早晚去急诊那边换药。我看你这衣服都是汗湿了好几遍的,也不知道你在哪弄那个纱布,还围几圈,又不是骨折,需要固定的,这不成心不让伤口透气吗?后背除了这简单的衣服,别的一定不能贴着。比如包。”说着,医生斜眼看了眼顾恩屹放在床上的背包。
这姑娘就是自找的,后背受伤,结果还背背包。她这个白眼算清的了。现在她的这种感觉用国内的某地方言来讲,这姑娘就是拎不清。
顾恩屹被医生乱说一通,这手是捏了又捏。这边医生,就没一个对她态度好的,昨天是那样,今天又是这样。
“行了,把这些拿着,之后的三天每天早晚都去急诊,洗伤口,再喝点消炎药,就差不多了。”
医生把写好的两张单子全部交给了顾恩屹,便不再说话。叫着下一个号。
顾恩屹手里提着包,拿过单子,灰溜溜地走了出去。到走廊上了才细看起来开的药单。都是拉丁文,她没一个懂的。心里又压抑得慌,也懒得管该死的温柔时差,拿出手机拍了这张单子发给了靳谦言。将刚刚医生说的所有话,一鼓气地全部发了过去。带着委屈的表情。
表情刚发完,新消息就过来了。一长串拉丁文,中文对照,清清楚楚的呈现在她的眼前。
“这些药,事先都买了。不用去买。那个用法,可以按那个来。我现在也看不清你伤口的情况,就按那个来吧。都是消炎的药……”靳谦言在那边给顾恩屹详细地解说着每种药品的禁忌。有哪些忌口啊。
“别委屈了,我周五晚上飞过来,靳大医生亲自来给你瞧瞧伤口,这下绝对可以放心了。还剩下两天。这两天就按着这上面的来就好了。”靳谦言隔着屏幕看着字间顾恩屹的小委屈,嘴角上翘了许多,心里莫名地很热乎。她竟然会对自己撒起小委屈来,这放在以前,应该是不可能的事吧。进步了!一个小步的进步。
“回去了后背还是只用热毛巾擦,穿宽松的T恤。裤子穿那条之前买的运动裤,那个透气,还可以遮住脚踝处的伤口。看起来也好看。额头那既然结痂了就别继续用纱布了,就那样敞开。好的快。”
满屏都是靳谦言发过来的会话。顾恩屹的话因为靳谦言这一大框的字给淹没了2333
“你怎么不回话了?”靳谦言说完了自己的话,看着屏幕,却发现顾恩屹都没有发过来消息了。
顾恩屹看着靳谦言这带着“?”的问句,发过去了“哼”的表情,“你一直不给我说的机会啊。自己在那说个不停。托腮ing”
靳谦言瞧着顾恩屹发过来的话,像是恍然大悟般,“啊,这样啊~”跟着身子的起伏,点了点头。
“那我不说了。你说。你说,我看。斜眼笑:—D”靳谦言发过去一个“吃瓜”的表情包。回着顾恩屹。
谁说他不会聊天的?他各式的表情包都备得很齐全的,好不啦。哼╭(╯^╰)╮!
“顾恩屹?你好了?”这时,冯德操的出现,打断了正处于甜蜜期中的小两口。
“啊。对。刚刚在网上查了下这些药。”顾恩屹将手机背过面,屏幕靠着大腿,一手摸了摸头,神色不自然地说道。
“那现在要去拿药?”冯德操眼神盯着顾恩屹和手机拿在一起的单子。作势接过去,像之前那样再去缴费,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