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机舱内,坐在后排的一位带着棒球帽的女人一直压低着帽檐,闭着眼睛假寐。她就是那名迷彩女人,也就是所谓的杀手。人多,她动不了手,一回到国内,她又得重新改变策略了。所以最好的动手机会就是下机的时候,制造混乱。为此,她已经观察了很久了。东西嘛!枪当然是不行了,只有一种东西,一种很巧妙的东西,化学制剂。氰化物,剧毒。
也就是曾经震惊全球的那场抹脖杀人案,只轻轻地在脖颈处划一条小口,那么,人就over了,悄无声息。疼痛都没有的。
再过两个小时,她就该去洗手间准备了。
倒计时开始!
靳谦言一个人靠在座椅上,望着旁边熟睡中的顾恩屹,叹息了声。如果,她知道她的家里已经翻天覆地了,她能经受得住吗?
飞机穿梭在云层中,阳光在云层间间落地射来,每穿过一朵云,就射来一束光,光线直接打在熟睡中的顾恩屹的手臂上,整个人身上圈了一层光晕,像是处于盛世安稳般宁静美好。
唉!世事无常。今天是一个样,明天也许就另外一个样?把握手中就好。
靳谦言侧着头,静静地盯着睡着的顾恩屹,等待着最后两个小时的流失。
一个小时50分。
“您好!借过。”棒球帽女站起身,手掌里藏着一包白色袋状物,对着旁边盯平板的女人说道。
女人收起平板,压低了头打量了眼棒球帽女,这女人从开始入座就一直压低着帽檐,面孔黑压压的,她连轮廓都看不清。
“可以让我过去吗?我上厕所很急。”棒球帽女见旁边这女人不为所动,反而打量起自己来了,连忙用手压着帽檐,遮着自己的脸。
女人见棒球帽女这样说着,收起身子,偏了偏腿,让开一条过道,让棒球帽女离开。
棒球帽女挤过身去,这女人身形有点大,她过得有些艰难。侧着身子别过那女人的腿,贴着前面的椅子过去。她一直注意着女人的腿,还有脑袋上的帽子,想着怎么不挨着她,能够完好的过去,却忘记了手掌里的东西。
刚挤出来,有些没站稳,紧张下,紧握着的手慌乱之下扶向了旁边的座椅的椅背。
顿时,手里的白色袋装物从手里掉落,洒在了地上。一摊白色粉状物就那样落在了黑色的地毯上,一黑一白,强烈地冲击着在场每个人的眼球。
棒球帽女见这,慌张地蹲下身,遮住氰化钾粉末。她手不敢碰,这东西接触皮肤,皮肤粘膜,伤口都会中毒。想了会儿,她干脆用脚踩住了,挡住人们的视线。
复又站起身,拍了拍手,对周围看着的人勉强地笑了笑,“一点药物冲剂,本来是打算去找热水冲的。”
说完,空乘拿着扫把过来了,要她移开脚,她清理一下。棒球帽女见这样,扫把都过来了,便让开脚,人背过身朝着过道偷偷松了一大口气。
正当空乘将粉末都扫进了簸箕里,一位穿着铁灰色衬衫的男人站了出来,
“等等!先别动。”男人冲着正往簸箕里扫着粉末的空乘大声说道。自己朝外走了出来。
“不好意思,让一下。我出去看一眼。”男人对旁边的人说道,直挺着身板带着震慑气场地走了出来。
“啊?”空乘停住了手中的动作,满脸疑惑地看向了铁灰色衬衫的男人。
棒球帽女刚放下的心一听这声音,连忙从洗手间的路上返了回来,趁空乘迟钝中,一把抢过她手中的扫把簸箕,将剩余的粉末扫进了簸箕,拿着簸箕就要往垃圾处理处跑。
走出来的铁灰色衬衫见此,一个箭步上去,抓住了棒球帽女的胳膊,一个反手,将她的胳膊拧了过来,簸箕顺手掉了下去。
“把口鼻捂住。”男人在簸箕掉落的时候,冲着所有人大喊道,说罢,将自己的口鼻贴在衬衫上。等待着簸箕粉末全部静定下来。
棒球帽女明显也是被飞扬的粉末吓住了。听着男人的话,把口鼻也给用袖口给捂住了。人呆在那了。男人话一落定,在座的人也都慌张地起来了趴下身子,用手捂着口鼻。
粉末落定后。铁灰色男人将脸从衬衫上抬了起来,将女人一手给转了过来。一举把女人的帽子一掀,看着还低着头的棒球帽女。
“我还没说什么?你跑什么跑。嗯~”衬衫男人抓着棒球帽女人的胳膊,恶凉地说道。事情现在很明显了,那粉末根本就是有问题。应该和他猜的没错。氰化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