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谦言带着好奇的心理,慢慢滑动滚珠,最后一条动态是13年6月份,是张毕业照。他看着最顶部的黑体加粗字,“華杏大学13届新闻传播学院新闻系”,看着这,靳谦言猛然脑子一炸,再往下一看,在一群黑色学士服人影中搜寻,终于在倒数第三排的最后一个找到了笑靥如花的冲着摄像头眯着眼睛笑的顾恩屹。右手还挽着旁边人的胳膊,两人看起来很要好的样子。
靳谦言盯着照片里的顾恩屹,看入了迷,13年的她和现在,多了些什么,又少了些什么,具体的靳谦言说不上来,但给人的感觉就是很清秀文静美好,静若处子。浑身都散发着也哦所的光,很像不说话,坐着或站着的顾恩屹。
这种文静斯文的表象想必如今也欺骗了很多人。其实顾恩屹的性格极端性还是蛮强的,疯起来,哭起来,惊天泣地;静下来,又如春水,轻润过肤。坚强起来,执拗起来,就跟个小金人似得,掰不“弯”。
突然,房门的锁转动了起来,吓得心虚的靳谦言赶紧合上了电脑,跳下床,把笔记本往床底下塞。这电脑,还是他下午拿去实验室了又带过来的。里面今天新装一个数据记录软件,以后他在家就可以进行数据处理了。效率可以提高很多。还能戒戒近日有些增长的网瘾。
顾恩屹进来时,看见的就是靳谦言坐床上,头却朝地上的样子,她在门口看,感觉他都要从床上栽下去了。(危险动作!切勿模仿)
“喂!你干嘛呢?”顾恩屹把门关好,撩了撩颈后的头发,刚刚她用了吹风吹了会儿,这会儿还有发尾有点湿,和以上发丝差距看起来有点明显。
靳谦言低着身子,手又往里塞了塞,直到把笔记本彻底给塞里面去了,才作罢,准备抬起头再重新坐回去的,但靳谦言忘了自己也是有陈年腰伤的患者。腰一下子给僵在原处了,然后自己又是一个急起身,最终结果就是,他最后应了危险提示,一脚向前冲,人给滚到了地上。
“哎呦,我的天呐!”
顾恩屹才刚转过身来,结果就看见了地上双腿
错乱中的靳谦言。
“哈哈哈!哈哈~”顾恩屹没忍住,顾不得还疼着的腰,撑着大腿就咯吱呮地笑了起来。
这着实怪不了她忍受力差,憋不住,这种样子的靳谦言着实很,搞,笑,啊!
她还没见过这样子的靳谦言,腿乱盘在地上,手握着砸地上严实的脚,嘴里那苦苦憋着的痛意,苍白无力的苦笑。配上那张平时冷冷拽拽的脸,还有那异于常人的大长腿,真是,有意思极了。
楼下客厅。
“喂!你们刚刚有没有感受楼上突地一震?”手里抱着遥控器的靳奶奶,忽然,眼睛一眯,身子朝前一冲,乍一看,有种精神不正常的既视感。
沙发旁的那人,强烈地跟着猛晃了晃头。没错,沙发上其实就靳爷爷靳奶奶两人。说“你们”还不至于了。
“绝对有好事了。那观音果然灵啊。啧啧~”靳奶奶手里转着遥控器,神神叨叨地嘴里自个儿在那念道。
“啥?”
“啊,没啥。没有啊。”靳奶奶赶紧把遥控器给转正了,闭上自己的嘴,这幸亏没听见,不然,就完了。好事就要没了。
“对了。你看见我前些年去O州带回来的那块成色很特别的玉佩没。我今天把房里都找遍了,结果没找到啊。这好好的,怎么就不见了呢。同一个盒子的长命锁还在啊。真是怪哉了。”
“没有。你自己放的,怪谁啊。那长命锁明明比玉佩还贵好吗?谁偷了玉佩不偷走长命锁的?有这么傻的小偷吗?我去洗了。”说完,靳奶奶把遥控器往茶几上一放,人就朝着卧室走去。
搞得靳爷爷皱着脸,一脸的莫名其妙,一阵过后,拿起遥控器,调到了年代大戏,精品巨作。我们的年轻时代!
“好了。我腰好像也给扭着了。这样咱俩彼此彼此了。深切地体验着对方的痛。多么痛的领悟!”靳谦言挨过第一阵巨痛,摸着腰,勉强站了起来。嘴里苦笑着唱着“啊~多么痛的领悟”
“没事。我很乐意为你服务。”斜眼笑!顾恩屹穿着靳谦言新买的睡衣,还是条裙子,这次在膝盖以上,顾忌着她缠纱布的膝盖。跟上次一样,还是极致真丝丝滑。刚从浴室出来,和外面免不得会有温差,顾恩屹就在外面加了件针织衫,同样都是靳谦言给她的那个袋子里的。他还挺会选衣服的,这款式,她喜欢,偏宽松简约。就是简单的红白彩条配。青春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