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恩屹坐着,越想越不对劲,刚刚接到纪安的电话后,她沉浸在夏长这个人里面太深了,压根就没有细想这事的逻辑是否合理。
静坐下来,漏洞很多。纪安身为警察,不应该很清楚吗?
“哥,你带我过来就这件事?”顾恩屹收回思绪,问着顾明玦。绕这么远,小心谨慎地到这个小巷子里…
听到这话,顾明玦的背僵了僵。插在口袋里的手,紧了紧。
就在昨晚上,他和肖宇生的事务所被砸了。里面的东西给毁个乱。他昨晚上回去的时候,不堪入目,事务所门前被拉了很长的黄色警戒线。
周围围了几圈人。他挤进去,就看见了被毁乱的事务所。椅子,沙发全被刻意砸了。文件他搜了搜,倒没有丢失。这些人的意图,就是要他鸡犬不宁。让他不安。
估计这事务所就是白天那群人给砸的。
“事务所被砸了。应该就是那群人。这几天,你跟着我住这边吧。特意找的个很深的地方。越乱越不好找。肖宇生这几天也会来这边。但晚上,不会。晚上你就和我在这边。靳谦言家里,住着你估计不会自在。对吧?”说完,顾明玦把话锋抛向顾恩屹。
哇,真是知妹莫若哥啊。这顾明玦都能想到。
没错,就住他们家一晚上,她不仅不自在,还把贞洁给丢了。哇地一声大哭。泪流满面。
当然,贞操丢了这事,顾恩屹是万万不敢说的。要是顾明玦知道了,那还不得拿着3米长的大刀奔着靳谦言去。
但,靳谦言,他……
想到靳谦言,顾恩屹还是有些小纠结啊。这,他不在,她也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和他在一起时间长了,这让她一个人在这,见不到他,反而觉得,难受了。
哎呦,这真是矫情了。明明就一起呆了几个晚上,现在要分开,就要死要活的了。顾恩屹自己都开始要受不了自己了。都跟谁学的,醉了。真是醉了啊。
“说话啊!这样掰手指是什么意思?”顾明玦等得不耐烦了,嗓门大了大,吼了句。他就是受不了顾恩屹这从小到大,遇事就像个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掰手指的习惯。这出去了,任谁看了,都受不了。一点大人样都没有,压不住人。
“喂!你吼我干嘛。我,我不住这。”被这声吼,吼急了。顾恩屹都要从椅子上跳起来了。好好说话不行啊。从开始见到她,就那么粗暴,对她虎着一张脸。像她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似的。
他心情不好,那她心情也不好啊。这么一惊一乍的,她心脏受得了吗?顾恩屹瞪了瞪顾明玦,十分不满。指头不掰了,改成抓袖口了。就在那把袖口理了又理。
顾明玦有些怀疑自己刚刚听见的,她是说,她不住这?她确定她没说错?是住这,而不是不住这。
“你不住这?”顾明玦为了确定自己的听力还是好的,经不住心中的疑问,反问过去。
“对啊。我不住这。你这光都照不进来。地方这么小。我跟着靳谦言的。”我跟着靳谦言的。这话说出口,顾恩屹的小脸红了红。她就是跟着靳谦言的嘛。这话又没说错。小托腮~
靳谦言?呵~这妹妹还真是有趣耶。看着长大的妹妹,他付出的心血也不少,好吧。现在竟然跟他说,要跟着才交往不足半年的男友住,也不要和他一起住。嫌弃他。嫌弃他找的房子。
这像话吗?按血缘来分,怎么着,他也是比靳谦言更亲吧。现在,竟然,给我这样……
他想一巴掌呼过去了。妹妹。妹妹竟然这样对哥哥。
恨铁不成钢啊。
“那行了。你走吧。去要你的靳谦言过来接你。恕我不送了。”走人嘞,大爷。小爷我不送了。顾明玦拍了拍大衣口袋,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开始埋首于陈年案例分析中。
这几天,专攻他父亲的案子,这是最重要的事情,没有唯二。
顾恩屹叫了几声顾明玦,都不见对方回应,便明白她把她亲哥给搞生气了。自己作的。
都是被靳谦言给搞魔怔了。
“喂?哦!好。我知道了。好。我待会儿出来。嗯。在实德实业那片。你就在实德门口等我就好了。嗯!知道!”
沉浸在往年审判案件中的顾明玦听见顾恩屹,嗯嗯呀呀的。抬头望着,一直等顾恩屹挂了电话,才又垂下头。假装在看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