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还是组长呢?这对你之后评职称作用可不容小觑啊。”梁涛昨晚上得到靳谦言的同意后,赶紧去了院长办公室,结果院长下班了,他又打电话,亲自跑到院长家里给靳谦言
报名。许院长一听是靳谦言,笑的脸上的皱纹都一道道地显露了出来。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还允诺要把靳谦言立为团队组长。梁涛其实昨晚上就想给靳谦言打电话说这个事情的,但是他妻子说他没有个上司的样子,好歹也是一科长,一点都沉不住气。他这才忍着兴奋没给靳谦言打电话。这不,一大早的按捺不住,跑到靳谦言的办公室。他梁涛这人,除了医术比人好那么一丢丢,就一优点,不袒私,爱惜人才。像靳谦言这样的精英,他恨不得招满整个科室,但是现实中这样的人太少太少。靳谦言参加这次科研,不仅给科室争光,也是给他长脸啊。
“挺好的。麻烦您了。您肯定花了不少心思吧。”靳谦言也挺高兴的,不为职称,就是单纯的高兴。他也好久没怎么进实验室好好地来场正儿八经的科研了,接下来就是检验他的时候了,但愿不会丢Andrew的脸,那个甚为高傲的老头。
“好好干就行了,煽情的话咱们男人间就别讲了。我就先走了。”梁涛拍了拍靳谦言的肩膀,转身开门朝外走去。
靳谦言将那张通知书的白纸放到桌上,脱下大衣,换上了医师服。今天又是一个充满挑战的日子。
阮家。
阮歆睡了一夜过后,人精神好多了。她是被楼下的动静给吵醒的,不然说不定她还可以继续睡,再睡一整天或许来个一天一夜也不错。长期巨大的工作压力让她每次睡觉都睡不安稳,她本来就浅眠,这几年在国外基本都是长期处于缺眠的状态。所以她才会养sweet,这样还能缓解下她的压力,日子过得轻松些。
楼下,阮家一大家子都坐在沙发上,和另外一家人有说有笑。
“志远,是要在G市定下来了吗?”阮妈妈手里削着苹果,问着对面坐的笔直的汪志远。
汪志远抬起右手,在鼻根处上推了推金丝眼,有些犹豫“额,这个我还没想好。”
“有什么好想的,美国的是月亮比咱们的圆?还是山比咱们的高?有什么好挂念的。赶紧给我把那边的事处理好了,回来帮你哥也好,重新开律所也好,我都支持。也三十多的人了,也不着急自己的人生大事,反正我话说这,汪家可不要洋鬼子。”汪荃这辈人亲眼见证了新中国一步一步的建设起来,最苦的日子里,父母天一亮就跟着生产队去搞建设。家里就他们几个孩子,再就是上面的老人,老人都还是他们几个孩子伺候的。那段岁月直至今天,衣足食饱的日子,他都会很怀念那段艰苦的日子。人很穷,但是每天都活的有信仰,家家户户都会在大堂里挂着***的画像。那时候,一枚***胸章,一个红卫兵挎包,就可以踏遍天下。他曾经就坐着火车到北京天安门去接受***的接见。再后来,恢复高考,他成为了第一批参加高考的人。那一年,高考题比起现在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估计他们当年的高考题拿到现在给小学生做,他们都会笑掉大牙。但是他们又怎么知道在那个知识匮乏的年代,他们又是如何挣扎的呢?如今,现在日子好了,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唯有心中一点不变,那就是对国家的热爱。他亲眼见证了国家是如何逐渐繁盛,富强起来的。1979年7月1日香港回归的那一天,他还特地赶到了香港,去见证那动人心扉的一刻。
汪志远心中知道父亲心中的执着,他的父亲在他心中一直是位优秀的人,不论是企业家,还是公民,还是儿子,丈夫,父亲,他都做的很让他钦佩敬重。
“您放心,我懂您心中的顾虑。”汪志远安慰着汪荃的心。他父亲刚刚说完那番话后,便偏头看向电视,陷入沉默。
“嗯。”汪荃回应性地点了下头。
“给,给你爸拿个苹果过去。”阮妈妈见气氛变得凝重起来,将手中削好的苹果递给了汪志远。示意汪志远。
汪志远接过苹果,将苹果递给了汪荃。
“你们这是把我当小孩呢。还给我削苹果。”汪荃看见递过来削的好好的苹果,有些好笑。
“对啊,老汪你该老不老啊。我们这辈人里估计就你最显年轻了。说出去你都是要六十的人,都没人信。不像我们,都是看着七十的人了。”阮父说着说着,抬手摸了摸自己掉了差不多的头发,有些心塞。岁月不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