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宋眠玉只能想想了…
不过，萧如翡给了他一个很大的惊喜。
宋眠玉生日这天，是和宋书雅一起过的，这或许是他们能在一起过的最后一个生日。
他们在家里做了一个双层的蛋糕，然后拍了很多照片，最近拍照太多，家里那本旧相册都快放满了。
宋眠玉在网上找了个教程，学 p 图，把爸爸 p 在了他们的合照上。
他私心里希望萧如翡也在全家福上，所以还偷偷 p 了一张，把萧如翡加进去了，又想了想，把小垃圾也加进去了。
这样就圆满了。
窗外月光如水。
小垃圾窝在宋眠玉怀里，宋眠玉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照片傻笑。
窗户开着，一只纸飞机伴着夜晚的风吹入窗子，正好落在宋眠玉的书桌上。
他拿起纸飞机，靠着窗户往楼下看，露出惊喜的笑。
萧如翡站在花园里，向他招手。
宋眠玉穿着睡衣飞奔下楼，小垃圾在身后摆着尾巴跟上，它已经很大只了，比宋眠玉跑的还要快。
可惜大爸爸不鸟它，而是一把抱住小爸爸。
小垃圾哼哼唧唧，围着俩人的小腿蹭来蹭去。
萧如翡垂头看着，问宋眠玉：“它是不是该绝育了？”
小垃圾：？
一撒腿跑了。
宋眠玉笑的前仰后合，“它听懂了。”
小垃圾：我不是真的人，你们是真的狗！
宋眠玉手里还捏着那只纸飞机。
萧如翡牵住他的手，牵着他往外走，“有礼物送给你。”
“去哪里？我还没换衣服。” 宋眠玉还穿着拖鞋呢。
“不用换。” 萧如翡看他穿着拖鞋走路费劲，直接把人扛起来，塞进车里。
天已经黑了，宋眠玉一到晚上就有点路盲，也分不清东西南北，不知道萧如翡要带他去哪里。
该不会是烛光晚餐？可他还穿着拖鞋和睡衣…
直到车子驶入一条再熟悉不过的街道。
宋眠玉的心一下子提起来。
越来越熟悉的街景映入眼帘，这种熟悉感并非凭空而来，是他心里走过很多遍的，回家的路。
过去那么多年，当年高档的别墅区已经略显老旧，他们家里竟然亮着灯，不知道是什么人在居住。
萧如翡把车停在别墅前，打开车门，攥着宋眠玉的手下车，在他侧脸亲了一下，“生日快乐，来验收你的礼物。”
他牵着他走过庭院，庭院里亮着灯，绿植修剪的整整齐齐，花园里种着几种花，看样子是刚移植来的，还覆着新土。
小时候最喜欢的秋千架已经重新刷漆，缠着开花的藤蔓，上面放着一只奶白色的小熊。
走进客厅，他抬起头，客厅里的水晶灯华丽璀璨，整栋别墅被打扫的纤尘不染，在灯光下明亮光洁。
他终于明白当时萧如翡说的让他再等等是什么意思了。
宋眠玉像是做了一场漫长的梦。
梦里他还是爸爸妈妈宠爱的小孩，住在一栋大房子里。印象中，这房子美丽的像城堡，储存着他最明亮的记忆。
十年过去了。
房子旧了，但一切还是他走时的模样。仿佛他只是出了一趟远门，家里的一切都还在等着他，守着他。
“宋眠玉，欢迎回家。”
夜风习习。
他们在庭院里，宋眠玉坐在秋千上，怀里抱着他的小熊。很巧的是，他今天的睡衣和拖鞋也是小熊。
萧如翡轻轻晃动秋千，微笑着说：“宋眠玉，今晚的月色真美。”
第91章 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宋眠玉带着母亲搬回了老房子，大概真的是隔代亲，cookie 已经离不开宋书雅，非要跟着一起走，搬家那天早早钻进车里，给自己找了个位置窝着。
宋书雅很喜欢它，总说它笑起来特别像宋眠玉。
这一点倒是跟萧如翡说的一样。
一家三口住在一起，几乎每时每刻都是在一起的，宋眠玉没有再出去工作，债务已经还完了，他手头有点存款，足够应对宋书雅接下来的治疗以及维持他们日常的开销，所以他想好好在家陪妈妈养病。
萧如翡怕他辛苦，给他们请了一位保姆，住家的，以前也是照顾癌症病人的，很会做营养餐。
宋眠玉搬走了，cookie 也跟着走了，萧如翡的房子彻底空下来。明明宋眠玉住进来之前也是这样的，可他已经完全无法适应这样的空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