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已经就费用问题达成一致,一起解决,能从家里骗多少是多少。
陆仅反驳:“我说不负责了吗,合理质疑一下而已,瞎激动什么。”
兽医笑道:“蓝猫和白猫生一堆杂色正常的,如果父母双方有狸花猫基因的话更正常了,狸花猫基因非常强大。”
小猫们需要进保温箱,裴钱刚经历手术也需要住院观察,等裴钱从麻醉中醒来,裴箴言和陆仅便离开了。
等裴钱醒的时间里,俩人给五只小猫起了名字,裴东东,陆南南,裴西西,陆北北。
剩下那只最小的叫中中。
但是在中中的姓氏上,俩人有所争端。
陆仅想要它跟自己姓:“长子已经跟着你家姓了,多出来的一只应该跟我家。”
裴箴言说:“长子跟裴钱姓有什么问题,本来就是裴钱辛辛苦苦生的,给你姓两只已经是我的恩慈。”
陆仅:“那你怎么跟你爸姓?”
裴箴言为了争取到冠名权,已经不折手段:“我跟我妈姓也行。”
汤箴言?没裴箴言好听。陆仅:“那你有本事改。”
裴箴言:“现在怎么改,高考后再说。”
陆仅:“……”
谁也争不过谁,最后裴箴言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心态:“都别姓了。”
陆仅以为他的意思是中中没有姓。
结果裴箴言说:“跟钟尔得了。”
陆仅:“……”你踏马可真记得她啊。
钟中中,拍板。
钟尔白得一闺女。
从宠物医院出来已经近三点,街上空荡荡,耗了半个晚上俩人也都困得不行,各自靠在窗玻璃上小憩。
车到江南华庭小区外,裴箴言打着哈欠从车里下来,一时忘了自己脚上有伤,没控制好踩地的角度和力道,疼得龇牙咧嘴。
从小区门口到单元楼有不少距离,裴箴言看着车开远了才想起自己刚才应该让司机送进去。
陆仅低头看了一眼他的脚,说:“能走吗,要不我背你。”
裴箴言这点伤哪有那么严重,翘个大脚趾,注意一下走路姿势,再由陆仅搀扶一把,走回家里根本不存在任何技术难度。
站在孤悬的月下,吹着徐徐的晚风,这天的夜色格外朦胧蛊惑,他喉结上下滚动一下,不受控制地说:“好啊。”
说他鬼迷心窍也好,贪得无厌也好,他都认了。
可谁能拒绝喜欢的人的背呢。
他紧密无间地贴在陆仅背上,双臂圈住陆仅的脖子,闻到陆仅身上不知是洗发水还是沐浴乳或者是洗衣液散发的清淡香味,希望这条路永远都走不到尽头。
这是一场清晰看着自己沉沦的过程。
“明天你怎么上学?”陆仅侧过头问,月光给他侧脸的轮廓镀了层温润的银边,看着不禁想伸手触摸。
明天?明天都该痊愈了吧。裴箴言的声音闷闷的:“你背我去。”
“我说你过分娇气了吧。”陆仅笑了。
“那你还问。”裴箴言嘟哝。
“我是不介意啊。”陆仅说,“只要你不介意。”
七班和八班高三仍将作为死敌走下去,这是裴箴言亲手做出的选择。
一句“我后悔了”卡在裴箴言喉头,吞不下去又吐不出来,他卸了力,脸埋下去贴到陆仅肩头,感受着陆仅走路带来的平稳均匀的震颤,任由混杂着甘甜的绝望将自己灭顶淹没。
真的,真的,真的好不甘啊。
你就不能喜欢我一下吗。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更十二点,准时!!
第66章
躺下不到两个小时就天亮,到点了陆仅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裴箴言真的起不来。
“要不你背我吧。”他发自内心地乞求,“我不介意。”
同样困得六亲不认的陆仅全然忘了自己昨天怎么说的,“还是你背我吧。”
“艹。”裴箴言骂道,“谁是伤患?”
陆仅说:“我也可以是。”
这天毫无例外迟到了,裴箴言顶着鲁智和大圣复杂的眼神在座位上坐下来,早修一下课,他就把脸埋进了课桌。
太困了。
可怜西游组怕是再也没法里直气壮跟七班吵架。
裴箴言趴下没半分钟,钟尔就亲亲热热地叫着“箴言宝贝”从八班教室前门进来了。
鲁智现在看到她又敬又畏,毕恭毕敬做了个“请”的手势,给她腾位置。
钟尔毫不客气地坐下了,她凑近裴箴言,压低了嗓音小声问:“你和陆仅怎么一大早就这么困,昨天晚上你们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