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毛两只小脚一站定,把孟洲的话原数奉还,“就你都来男科医院看病了还想着要老婆呢?你看你那一脸肾亏的样,你行不行啊,你快自己滚吧,别祸害人家大美人!”
孟洲:“???”
孟大少爷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敢骑在他头上输出的,除了他老婆。
孟洲开始撸袖子,“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
袖子撸到一半被祁宜年拉住了,孟洲不解地回头看他一眼,祁宜年安抚一句,“大庭广众,别闹。”
孟洲嘴角撇下来,“老婆,可是他欺负我。”
粉毛笑的贱兮兮的,“哟,还是个吃软饭的”
话说一半,就被祁宜年一个眼刀扫过来,薄薄的嘴唇只吐了一个字,“滚。”
粉毛对上祁宜年那冰雪般的视线,觉得自己像是被对方看穿一般,所有肮脏心思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一时自惭形秽,觉得对面映衬地他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喉咙紧了紧,再没敢说什么话,悻悻走了。
孟洲看见粉毛落魄的背影,心里解气,还要提着脚上去踹,被祁宜年及时揽住了。
“好了,我们快上去取号,”祁宜年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我预约的时间就在这一段。”
祁宜年说完去拉孟洲,没拉动。
他回头,“嗯?”
孟洲咽了一口唾沫,本来还在心虚,对上他老婆的视线,反而坚定了,视死如归道:“我不去了。”
“怎么又不去了?”祁宜年蹙眉,“不是都答应我了吗?”
孟洲抱住旁边的电线杆,“你看就连那个粉毛都看不起我!”孟洲大恸,“就他那一推就倒的小身板、一脸肾亏的气色,还看不起我?”
孟洲不干了,“我绝对不会进去的,去男科医院就是男人的耻辱!”
祁宜年蹙眉,他想硬拉着孟洲走,但这次孟洲抱着电线杆子怎么都不撒手。
祁宜年正想拉下脸强硬命令孟洲,突然感觉到了什么,飞速地转过头。
医院大厅的柱子后,摄像机黑色的一角一闪而逝。
祁宜年抛下孟洲,快速跑向柱子后面,去抓那个偷拍的人。
孟洲这还抱着电线杆呢,还想和他老婆来一场生离死别的虐恋情深,人转眼就丢下他跑了。
孟洲:“……”索然无味地撒手,演戏还得有观众捧场才热闹呢,他老婆都不在了,他还抱电线杆子给谁看啊。
立马追老婆去了。
大厅石柱后,祁宜年将一个带着帽子的狗仔堵在那里,他冲对方伸出手,“交出来。”
狗子推了推帽檐,“我自己删。”
祁宜年不退让,“我自己删。”
狗仔不动,祁宜年强硬道:“你是想”
“好了给你,”狗仔立刻认怂,把摄像机推到祁宜年手上,“你删就你删吧。”
孟洲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他站在祁宜年身后,看对方垂眸认真将狗仔拍下来的几张照片删掉。
照片上,他自己抱着柱子,祁宜年站在他旁边,“北城男人男科医院”的金字招牌在旁边闪闪发光。
孟洲看完悚然一惊,这要是放在网上,他孟七次的一世英名不是危在旦夕?!还有他好不容易收割来的五千万男德值,要是这组照片放出去了,那还不是一夜回到解放前。
孟洲一巴掌把狗仔的帽檐打偏,“你侵犯了我的名誉权,你就等着律师函吧!”还是学他老婆上次对付贵妇的那一招。
“是肖像权。”祁宜年已经删完了照片,确保不会再有备份,把摄像机还给了狗仔。
“哦,肖像权,之后我的律师会联系你……”孟洲嘴巴还在说着,人已经被祁宜年拖走了。
“快点,预约时间快过了。”祁宜年头也不回的说着。
孟洲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在医院内部了。
孟洲:“……”进了狼窝了。
取号,排队,等待,最后,终于叫到了孟洲的号。
两个人走进房间,在医生对面坐下。
祁宜年预约的是一个主任医生的号,姓刘。刘医生已经年过半百,医德高尚、慈心妙手,办公室里大半面墙壁都挂着病人们送来的锦旗,什么“妙手回春,治我早*”、“仁医心肠,还我春天。”
刘医生拿出一本病历,先抬头问了一句,“哪位是病人?”
祁宜年转头看孟洲,孟洲转头看墙壁,祁宜年呵一声,不指望孟男德自己出来认领了,主动替他回答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