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话说回来，他们公司本来也没投什么节目。
大多数都是和平台合作的分账类型综艺。
这个活动永黑吧……
根本没啥威胁力。
周总当然不会告诉夏嘉程如此残酷的真相。
他当好一个捧好花瓶的小角色，什么都不说。
两个人出去抽烟，舞台上的环节还在继续。
季修远听见楚云渊这话也是一愣，但只过了不到二十秒，他就笑起来，一脸轻松道：“看来你信心很足么，对下一队说这种话。”
季修远作为一只千年的狐狸，怎么可能会被楚云渊这么一句话给尬住。
他一句话之间，就强调了这句话是楚云渊说给夏怀星全队的。
“are u ready”脱离那首歌语境，确实也就是一句很常规的，问别人准备好没有的话。
楚云渊听见季修远这么诠释，却也没有反驳。
季修远便代替他们说：“行，夏怀星这一队，楚云渊问你们准备好了没有，你们说呢？”
“没准备得特别好呢。”韩又明说。
正准备起哄的观众席一愣
？？？还能在么说？？？
这不是自己杀自己威风吗？？？
乐正然却又举起话筒，和韩又明默契配合：“但是吊打他们没有问题。”
“哈哈哈哈，这个回答也太绝妙了！！”
“真有你的，不愧是夏怀星带出来的队员！！”
季修远暗中观察观众们的反应
经过乐正然和韩又明的一唱一和，观众们已经完全从刚才《ARE U READY》和楚云渊“are u ready”的震撼里面脱离出来。
开始期待《WHY NOT》的舞台了。
季修远想要的效果就是这样。
不然如果观众一直沉迷在刚才的舞台上面，肯定会影响对下一个舞台的判断的。
现在观众注意力已经转移，时间也差不多了。
季修远便请楚云渊他们站到舞台侧边的观战席上面去。
公演舞台和定级以及主题曲舞台不同。
先发的队伍就站在舞台边，最绝佳的位置上面观看。
上台表演的队伍经过他们，还能再放一波狠话和互怼，这也是本次节目的一大看点。
夏怀星等会儿站CENTER位，所以就最后一个上台。
夏怀星低着头往上走。
也没分心去听。
忽然，从观战区飘来一阵伯爵茶的淡香。
被这阵香味裹挟而来的，是楚云渊一句话。
他问：“你好像还没有回答我。
“夏怀星。”楚云渊一个英文字母，一个英文字母，慢慢往外吐，“ARE U READY？”
楚云渊这一声说得很小声。
除了夏怀星本人，其他人也听不见。
夏怀星小声说：“你干嘛啊……没完了是吧……”
楚云渊看着夏怀星这下是连颈子都红了，马上见好就收：”没有，只是祝你舞台加油。“
夏怀星没理他，跟着队员们上台了。
依旧和上一对一样，等到大家站上舞台之后，现场的光源就关闭了。
不过，这一次先打开的并不是灯光，而是制烟的机器。
浓烟从舞台中端开始往外溢出，等到第一排桁架灯光打开时，舞台的下半部分已经被烟雾包围。
坐在台下的观众往上看，能够看见被浓烟隐藏的，是废墟一般的校园景象。
桌椅乱七八糟地堆放着，墙上悬挂着若干巨大的时钟。
每一个时钟的行走方式，都是后退。
透过烟雾，能够看见几个模模糊糊的几个人。
似乎是坐在椅子上的。
观众们：“……”
这样的舞台布景，一言以蔽之，就是看不懂。
比起刚才楚云渊出场一个眼神一个递花动作，漫天飞舞的玫瑰花瓣的感觉。
《WHY NOT》的开头只能用：“不知所云，莫名其妙”“我看不懂，但不舒服”这些词语来形容。
有些不是夏怀星粉丝的人已经开始质疑了：“这什么鬼……”
“人都看不清楚。”
“不如玩手机呢。”
挤挤攘攘的质疑在开头就把这个舞台批判得一文不值。
然后。
穿越迷雾的，是一道非常，非常好听的声音。
这道声音空灵而极具美感。
简直不像是人间应该有的声音。
什么都看不清楚，仅凭这一声清唱的歌声，刚才失望了，正准备拿手机的人，就直接被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