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肆是怎么好意思发仅他一人可见的朋友圈,说什么“在无边的宁静里很想你”。
不恶心吗?
-G:你知道我来的意思吧?
-G:我听说你们要结婚了,特意来告诉你的。
-G:我一直知道你的存在,我喜欢高肆写的歌,然后就跟他睡了。
-G:如果你也只是为了和他玩玩,我觉得这些事没必要让你知道。
-G:但如果你真的打算和他结婚,那我觉得我不能隐瞒你,高肆不是个好人,不要和他结婚。
温照斐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回复对方的消息。他和高肆没结婚,并且此后也不太可能,基于这样的现实情况,他倒是宁愿他永远不知道这件事,跟生吞了苍蝇一样让人难受。
可对方也是好意,并且坦荡。
他回了一个“哦”,便没了下文。
电脑上各种消息在跳动,工作群在交接乱七八糟的文件和手续,温照斐盯着电脑久久失神,他好像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到工作上,脑海里想的全是和高肆在一起的场景。他和高肆谈了两年整恋爱,他猜这两年整里对方偷的腥绝不止这一个,光是这样想想都让温照斐寒毛倒立,一个瞒了他两年整的男人,背后不知道有多龌龊肮脏。
然而他竟然还留着他和高肆出去旅游时的照片,单独存放在一个u盘里,放在柜子里上着锁。
他盯着电脑屏幕想,自己真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傻子,就这样被一个烂人骗了两年……还办了那场乱七八糟的婚礼,如果没有贺轶鸣帮忙,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贺轶鸣……
想到贺轶鸣,温照斐拿起手机给贺轶鸣发消息。
-温照斐:今天我自己回去,有事,别来接我了。
作者有话说:
天黑了,女巫请睁眼,预言家温照斐被刀了,你有一瓶解药,你要用吗?你有一瓶毒药,你要毒吗?
(开玩笑,狼人杀不会报预言家身份的)
第二十五章 满分爱意
贺轶鸣发现温照斐的时候,温照斐正在单元楼底下的花坛旁边喂猫。他蹲在花坛边缘上看三花在吃他买的猫罐头,跟小不点三花猫隔着花丛对峙,看得太入迷了,以至于贺轶鸣站在他身后他也没有察觉。
“你自己回家就是为了下来喂猫吗?”贺轶鸣出声提醒温照斐,“外面全是蚊子。”
温照斐扭头,发现贺轶鸣就在他身后,语气有点不好,说:“你管我。”
“行行行。”贺轶鸣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包餐巾纸,垫了两张纸在花坛边沿,然后坐下来陪着温照斐,“我管你我管你,心情不好啊?”
温照斐是在虚张声势,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确实会做出很多匪夷所思的举动,贺轶鸣表示理解,并且准备帮帮忙,疏解疏解温照斐的不开心。只要温照斐肯对着他倾诉,那问题就不是很大。
可温照斐又不吭声了。
贺轶鸣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十点多。因为不用接温照斐回家,所以他今天是在公司加班到九点才回来的。和温照斐在外面大眼瞪小眼是一种无意义的内耗,他想劝温照斐上楼,于是努力诱导温照斐开口:“你在外面蹲了多久啊?”
温照斐也记不太清了。
其实他也不是故意要蹲在楼下花坛不回家的,他回到家的时候,发现自己没带钥匙,又碍于不想麻烦贺轶鸣,不好意思打电话喊贺轶鸣带钥匙回来,于是把东西放在车里在外面散步。
可散步散着散着,他在十字路口看完了一整场日落。
在黄昏的时候,坐在长椅上,人群川流不息,从他身边路过的人那么多,没有人驻足,也没有人跟他一样坐在长椅上看日落。所有人只是路过了晚高峰的s市,匆忙下班回家……温照斐突然就很难过。
难过什么呢,有什么好为人渣难过的?理智这样告诉他,但是情感偶尔会不受理智的束缚,悄悄地从笼子里跑出来大肆喧闹。
“你可以不用管我的。我一会儿就上楼。”温照斐说,“你先回去吧。”
这时候他语气缓和了一些,说话没有那么冲了。这是在向贺轶鸣释放积极的信号。于是贺轶鸣乘胜追击:“没事啊,我陪陪你,如果你不开心的话,说出来也没关系。”
这放在一年以前几乎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但现在,温照斐难得对贺轶鸣有了倾诉的欲望,也许是没人可以说,跟不知情的人在婚内说起自己的前男友,怎么看都像是一件很奇怪的事,还会让别人误以为他旧情难断,精神出轨。于是只好跟贺轶鸣说,假如贺轶鸣真的愿意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