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渍奶糖_作者:喝豆奶的狼(116)

  “外面外面,”王应找了个看上去很通风的位置,“就坐这儿吧。”

  一张桌子还挺大,围一圈正好能把他们七个人全部都坐下。

  袁一夏去拖了个电风扇过来,电线绕着啤酒瓶,祝余过去帮忙拎了一下。

  “兄弟,”袁一夏在祝余背上撸了一把,“秦小山就是嘴快,你别放心上。”

  祝余把电线拉过一截,再往地上一扔:“真没事,你也别太在意。”

  “喝酒不?”袁一夏又去搬啤酒,“先搞两框吧。”

  祝余简直就是操心的命,跟着袁一下挪了风扇又去搬啤酒,最后一群人笑嘻嘻地去水池边上洗手,闹腾着泼水玩。

  这种场合傅辞洲必定在场,只是他还没甩个手指,就被祝余抓住手腕:“就这样还能玩?”

  傅辞洲连忙把手就是一收:“没,我洗手呢。”

  他的指尖还挂着水珠,在祝余面前轻轻一晃,就溅了几滴水到对方脸上。

  祝余抓住傅辞洲的手腕,把他拽回桌边:“伤口别沾水。”

  傅辞洲心里美得不行,走路上都快嘚瑟成花孔雀了:“心疼我啊?”

  “你最近怎么这么恶心?”祝余嫌弃地把人推开,“坐好吧你。”

  傅辞洲坐在凳子上,突然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开心:“怎么你就恶心了?我都没说你恶心。”

  祝余以前没少对着他爱来爱去的,这会儿倒嫌弃起他来了?

  没人这么双标的。

  “我又没对你干什么。”祝余坐在傅辞洲身边拆了餐具。

  “我对你干什么了吗?”傅辞洲把一把筷子往桌子中央一扔,垂手把啤酒拎上来几瓶,“喝酒不?”

  “你别喝,”祝余把啤酒拿回来,“你也不怕化脓留疤。”

  “我一大男人,”傅辞洲乐了,“再说我又不像你,皮肤嫩嫩的。”

  说话的功夫,老板端上来一盆龙虾。

  足足的四斤,装了一大盆。

  老板格外豪爽,拍下了一袋一次性手套,告诉他们随便用。

  一次性杯子摆成了一排,袁一夏开了五六瓶啤酒,挨个都给倒满。

  “热死了,先喝先喝!”他端起一杯啤酒,站起来举至半空。

  傅辞洲手臂一伸,给自己和祝余端来了两杯。

  “我没喝过酒。”祝余把杯子接过来,端在鼻下闻了闻。

  “啤酒又没味道,”傅辞洲用自己的杯子和他撞了一下,“喝一口试试?”

  桌上其他人的一杯啤酒已经下肚,袁一夏已经开始嚷嚷着继续满上。

  祝余坐回凳子上,端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

  “什么味儿啊?”他皱眉吐吐舌尖,这味道像是不行。

  傅辞洲笑得酒都要抖出来了:“你怎么跟个猫似的?啤酒别品,一口闷了。”

  祝余抬眼看他:“你先闷。”

  傅辞洲舔了舔唇,仰头把一杯啤酒灌下了肚。

  “哎…”祝余突然想起来,“你不能喝酒。”

  傅辞洲用嘴一努祝余的杯子:“你替我喝?”

  “我喝了你就不喝了?”

  “你喝了我就不喝了。”

  祝余看着自己杯子里淡黄色还飘着丁点浮沫的液体,憋了口气,学着傅辞洲刚才样子灌了下去。

  他以前没喝过酒,也不敢去碰酒。

  这是第一次由他自己做下的决定。

  喝也就喝了。

  “感觉如何?”傅辞洲笑盈盈地问。

  祝余咂咂舌头:“难喝。”

  “喝酒还要吃菜,”傅辞洲拿过几个一次性手套递给祝余,“吃点龙虾去去味道。”

  傅辞洲说着,也给自己戴上一只。

  只是他的右手手背擦伤得厉害,塑料手套附在伤口,有点疼。

  “你别这样,手套破了辣椒辣伤口更疼,”祝余把傅辞洲右手上的手套给摘了,“再说你不是不吃吗?”

  傅辞洲把手一放:“这么残忍吗?”

  还真不给他吃。

  “我还点了一些烤串,一会儿就上来了,”袁一夏又把一瓶刚开的啤酒搁在了祝余面前,“老傅你手不方便就吃烤串吧。”

  “可是我比较想吃龙虾,”傅辞洲看着周围人都嗦得咂咂直响,嘴馋的要命,“我其实可以直接用嘴剥出虾仁…”

  他的话音刚落,傅辞洲面前的小碗里就多了一个虾仁来。

  “嗯?”刚才还在和袁一夏说着话的傅辞洲迅速转过头来。

  祝余正垂眸吃着虾头,碗边还有剥开的虾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