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渍奶糖_作者:喝豆奶的狼(224)

  上午分明都好好的,怎么中午一两个小时不见就不舒服起来了?

  退一步来说,就算祝余身体不舒服,大概率也会强撑着大事化小,不至于直接请假。

  再退一步,就算真的突然身体不适,祝余应该第一时间告诉自己,也不会非拖到快三点才回复他信息。

  所以,要么祝余心脏病发去了医院,要么祝余这压根就在骗他。

  无论哪一种傅辞洲都非常担心,再加上手机忙音响了半天打不通,担心在心里堆积,更难受了。

  -怎么了?我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晚上我就回去上晚自习,你别担心。

  傅辞洲看着这两条信息,更加怀疑起来。

  晚上就可以来上晚自习的程度,这样的身体不适祝余会特地请假?

  而且还不肯接电话,这太不正常了。

  傅辞洲不再跟祝余多说,他直接去了老陈办公室,问祝余今天下午的请假理由。

  老陈看到傅辞洲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你们不是在考理综吗?”

  “早写完了,”傅辞洲有些不耐烦,“祝余今天怎么了?”

  “你管好你自己”老陈拍拍桌子,“都快三月了,还这么不着调!”

  “你告诉我祝余请假理由我就回去,”傅辞洲懒得和老陈废话,“不然我一下午都不着调。”

  老陈被气得半死,但最后还是把请假原因告诉了傅辞洲。

  假是祝钦请的,说祝余身体不适,需要去医院检查。

  和祝余的说法似乎也能对上。

  傅辞洲揣着满肚子狐疑,出了办公室。

  也不对,祝钦就是医生,普通的不适也不至于去医院吧?而且祝余那么讨厌去医院的人,不应该打电话给自己,让自己像当初那样把他从医院里捞出来吗?

  傅辞洲脚步一顿,随后一转身子。

  他麻溜翻过学校围墙,去了祝余家里。

  敲了半天的门果然没人应答,傅辞洲拿出手机给祝余打电话,不发信息,他就是要打电话。

  “喂…”祝余的声音很低,像是的确不太方便,“我干嘛?”

  “你在哪?”傅辞洲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声音有些发沉。

  “我在外面,”祝余回答得非常笼统,“不跟你说了。”

  “你在医院吧?哪家医院?”傅辞洲不说废话,直入主题。

  “你要过来?你不上课了?”祝余皱眉道,“你好好在学校呆着,我没事,一会儿就回去了。”

  “你真没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在哪?”傅辞洲阴沉着脸,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你不告诉我,我就一家医院一家医院的找。师傅,去市立医院。”

  “傅辞洲!”祝余像是有些急了,“你不信我!”

  “你就是在骗我,”傅辞洲这回确定下来祝余应该就是在市立医院,“趁我还没到地方,你最好把事情全都告诉我。”

  祝余挂了电话,魂不守舍地回到祝钦身边:“我们换一家医院检查吧?”

  “怎么了?”祝钦问道,“钱都交进去了。”

  祝余低头“哦”了一声,有些紧张地往门口看去:“爸…傅辞洲要过来。”

  “他知道了?”祝钦问。

  “我没告诉他,”祝余摇摇头,“但是他来了一定会发火的。”

  “这里这里!”不远处排队的徐萍大声招呼着冲他们摆手惹来周围人的阵阵白眼。

  “小鱼,”祝钦按了按祝余的肩膀,“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祝余在原地站了会儿,到底还是摇摇头:“在傅辞洲来之前赶紧结束吧…”

  血抽的不多,四管不过也就四十毫升。

  徐萍拿着乱七八糟的报告单站在祝余身边,正弯腰和玻璃窗那一头的医师询问着什么。

  祝余拉下袖子,剥了颗糖咬进嘴里。

  祝钦从保温杯里给他倒了杯糖水,他端在唇边吹了吹,仰头喝下去。

  “二月底出结果,”徐萍低头把单子挨个叠好,已经懒得演什么母子情深的戏码,“你们也得来。”

  祝余淡淡地瞥了一眼这个女人,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哎哎哎!”徐萍追上去塞给祝钦一张医院的卡,“你自己往卡里充点钱吧,应该不够了。”

  祝钦接过卡片收好,同样也没说话。

  祝余出门前特地看了看外面,在确定傅辞洲没赶来之前才敢离开。

  从学校到医院打车最起码也要二十分钟,应该遇不到。

  “大哥!”徐萍就像是阴魂不散,第三次追上来拉住祝钦的手臂,“大哥,我能不能找你借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