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渍奶糖_作者:喝豆奶的狼(24)

  他愿意学也学得会,大概是真的把一个东西学进脑子的时候,就会从其中寻找到另一种快乐。

  所以即便现在傅辞洲一副吊儿郎当不学无术的样子,也架不住人家基础打得好,有些东西看看就明白了。

  祝余同理。

  他从小和傅辞洲一起被家长摧残,就算课外兴趣爱好没那么丰富,但是课上成绩还是出类拔萃。

  偏偏这两人高中还凑到了一起,就跟开了外挂似的。

  整天上课不干正事,考试成绩却都还数一数二,老师都不好意思拿他俩当正面教材,毕竟人和人之间的起点千差万别。

  这俩人虽然皮实了点,但好在都没长歪,相比于傅辞洲的桀骜不驯,祝余明显就乖巧了不少。

  再加上高一祝余当班长给老陈打了一年的下手,老陈自然更偏向他一些。

  上台演讲在老陈看来是件挺荣誉的事情,祝余去讲过一次,背稿似的一通念下来,在底下同学稀稀拉拉的鼓掌声中离场。

  说实话他不是很想去,因为去的话他又得背稿了。

  演讲前一天,祝余百度搜狗东拼西凑,终于凑成了一篇发言稿。

  傅辞洲闲的没事拿过来看,刚起了个头,就忍不住开始笑:“满怀着憧憬和希望,新学期…”

  祝余白他一眼,把稿子夺回来。

  “都开学一个多月了还新学期呢?”傅辞洲仰着身子往后一靠,右边手臂一伸就搭在了祝余椅背上。

  祝余想想也是,就把新学期给划掉了。

  他的字好看,又写得工整,而且必要的时候还能模仿别人的字体,傅辞洲手指点在祝余背上,心里还有点羡慕。

  “改成啥了?”他搂住祝余的背俯身去看,“新星期?你不觉得拗口吗?”

  祝余写稿子都没往脑子里过,脱口而出就问:“那怎么改?”

  傅辞洲把下巴搁在祝余肩上:“新的一天吧?”

  祝余又把新星期划掉,改成了新的一天。

  傅辞洲突然开始笑,一颗脑袋在祝余肩膀上跟开了震动模式似的。

  祝余抖了抖肩:“笑什么?”

  傅辞洲懒洋洋地问:“就你这态度,老陈还觉得你可靠?”

  “我表面工作做的好,”祝余也不遮掩,说得理直气壮,“也算是本事。”

  此时上课铃打响,纪律委员站起来维持课前纪律。

  傅辞洲坐直身子,伸了个懒腰:“要点脸吧。”

  刚才他离祝余太近,总能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奶味。

  或许是大白兔奶糖的原因,虽然没尝进嘴里,但总觉得甜。

  傅辞洲的目光扫去祝余脖颈,连着耳垂下颚一并都看了一遍。

  祝余有点太白了,比班里的大部分女生还白,皮肤上光溜溜的也没汗毛,喉管那儿很平,半天没看到喉结在哪,嘴巴颜色也淡,傅辞洲都开始怀疑他长不长胡子。

  感受到自己同桌炙热的目光,祝余睨他一眼:“看我干嘛?”

  傅辞洲胳膊拄着桌子,两根手指抵着自己的太阳穴,歪着头问:“你怎么没喉结?”

  祝余听后皱眉,抬手摸了摸自己咽喉处:“眼睛不用就捐给需要的人。”

  “你摸到了?”傅辞洲兴趣来了,也上手摸了一把。

  祝余嫌痒,让他碰了一下就把傅辞洲的手给打开了。

  皮肤滑不溜秋的,带着点体温。

  老师走进教室,全班起立鞠躬。

  祝余的眼睛还盯着演讲稿,嘴里却老老实实地喊着“老师好”。

  “真小。”傅辞洲坐下时笑着说。

  祝余用笔戳了他一下:“滚蛋。”

  祝余开始闭眼默背发言稿,傅辞洲听了会儿课觉得无聊,又把自己脑袋搁在了祝余肩上。

  祝余这次没由着他,往后一躲就躲开了。

  傅辞洲上半身一低,脸蹭到了祝余的大臂上,他揉揉鼻子,觉得自己之前的感觉没错。

  “你是不是吃糖了?”

  祝余以为傅辞洲想吃,从桌洞里给他丢了一块大白兔出来。

  傅辞洲将错就错,剥开一个扔嘴里:“褚瑶送的?”

  “自己买的。”祝余说。

  “那她送的呢?”傅辞洲问。

  祝余:“还给她了。”

  傅辞洲“哦”了一声:“你还挺那啥。”

  他想了半天,也没把“那啥”给具体出一个形容词。

  就在傅辞洲苦思冥想非要诹一个的时候,他闻到了辣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