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渍奶糖_作者:喝豆奶的狼(44)

  祝余收藏了几个狗头表情包,再转手发给傅辞洲。

  少爷:?

  鱼:这狗像不像你。

  少爷:???

  成功让傅辞洲不那么开心后,祝余似乎又开心了不少。

  客厅里,祝钦进房前日常催一下祝余,祝余应了一声,关灯睡觉。

  隔天他又掐点起床,学校周围的文具店都挂上了红绿色的圣诞装饰和大大的铃铛。

  半路上遇到傅辞洲,被对方追了半个学校,最后掐着后脖颈按进了班里。

  走廊拖着地的值日生看他俩你来我往,直起身子让靠边走。

  “好嘛,”祝余把傅辞洲往墙上推,“靠边靠边靠边…”

  冬季天亮得晚,预备零响之前才蒙蒙亮。

  清晨的空气泛着凉,还很干,吸进鼻腔吐出白雾,没一会儿鼻子就有些痒痒。

  祝余揉揉鼻头,瓮里瓮气地跟班级一起背着“春蚕到死丝方尽”。

  “你感冒一个月了吧。”傅辞洲推了推他的脑袋,顺便揉了一把头发。

  祝余的发丝很软,滑过指尖,凉飕飕的。

  “我也想好啊…”祝余捏捏鼻子,有气无力地说,“这就叫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祝余这“抽丝”又抽了一天,下午天气转阴,似乎有下雨的征兆。

  “今晚有雨夹雪。”王应看祝余总盯着窗外,便随口说了一句。

  祝余收回视线,笑着问他:“带伞了吗?”

  “放学的时候应该下不了吧?”王应挠挠头发,“我妈没让我带。”

  天气虽然不作好,但是并不影响班级内热火朝天的气氛。

  下午前两节课基本没有人听,大家都在谈论着接下来的晚会,以及三班五班定制的服装。

  祝余想到了褚瑶,到也就从脑海里过了那么一下。

  傅辞洲看祝余的视线又投去了窗外,没了王应的打断,就这么持续到了班会结束。

  他看什么呢?傅辞洲忍不住想。

  班会课说是结束,其实压根就没怎么上。

  十七岁少年少女的眼里藏不住事儿,一个两个都跟屁股长钉子似的坐不住。

  老陈简单总结了一下最近的学习进度,又交代了晚会需要注意的事项,直接就把人给放了。

  同学们欢天喜地的拿着服装冲向会场,那情景,就像孙悟空回到花果山时跑去迎接的猴子猴孙。

  傅辞洲在座位上坐了会儿,到底还是别扭地把衣服放在了桌上:“卧槽,我死也不穿。”

  班里的男生从一开始的抗拒到慢慢接受,甚至还有个别居然抱有那么一丝丝的期待。

  这个年纪的男生,胳膊和女生的碰到一起都能搓上半天。

  裙子这种东西就像是挂在神坛上的圣物,总有些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

  如果大家集体当丑角,事情似乎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

  尤其是祝余这种心大的,好奇心战胜一切,没有丁点帅哥应有的偶像包袱。

  傅辞洲借口去了趟厕所,墨迹了快半小时才回教室。

  教室空无一人,估摸着都在阶梯教室。

  傅辞洲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揣上了他XL码的短裙,屈服于这个让他无力吐槽的晚会。

  阶梯教室里有空调,温度打得很高,傅辞洲进去没一会儿就开始热。

  场地很大,除了一个大舞台之外,还有刻意挪出来的一片空地,换好服装的同学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说话,傅辞洲随着扫了几眼,有不少穿着汉服盘着头发的姑娘。

  不是三班就是五班。

  他大步流星走去后台,刚推开男生换衣间的门,就被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给吓了一跳。

  “卧槽”声带着快乐的嘲讽此起彼伏,熟悉的声音和熟悉的背影,不熟悉的是放眼望去那一双双带着腿毛的粗犷大腿。

  “嗷——”王应一声惨叫,就像是受了什么大刑。

  三四个人架着他的上半身,祝余蹲在他的腿边,正在看手上的脱毛贴纸。

  “哇…”他发出一声感叹,“真粘下来了。”

  傅辞洲头皮一紧,心道有必要玩这么大吗?

  还脱毛,这玩意儿从皮肤上撕下来能不带几根毛吗?

  就在他准备上前一步拯救王应于水火时,祝余突然站起了身。

  “还是算了吧,”祝余把贴纸卷一卷扔垃圾桶,“这东西对皮肤不太好。”

  傅辞洲的脚步猛地一顿。

  “我们不一样,”王应捂着自己刚拔了毛的小腿愤愤道,“为什么你没有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