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渍奶糖_作者:喝豆奶的狼(85)

  傅辞洲无语了几秒,点开手机看见祝余又给他发了一串信息。

  -我爸真要回来

  -坐大巴车回来

  -劝都没劝动

  -快乐猫猫头.jpg

  祝余的快乐是真快乐,透着屏幕隔老远傅辞洲都感受到了。

  他嘴角上扬,快扯到耳朵根。

  傻笑了没几秒,傅蓓蓓端着菜从厨房回到客厅。

  傅辞洲意识到自己的表情有些失控,手掌一抹自己的下半张脸,恢复面无表情状态。

  “又在笑,”傅蓓蓓嫌弃地“嘁”了一声,“恋爱的酸臭味。”

  “你少胡扯。”傅辞洲往沙发里面的作为挪了挪,防止对方继续偷看。

  “你看看,他还怕我偷看呢!”傅蓓蓓又咋呼开了。

  “你别老是逗洲洲,”奶奶笑着拍了一下傅蓓蓓地肩膀,“大孩子了,知道羞。”

  “羞什么羞啊,”傅辞洲不淡定了,“我跟祝余说话呢,就前几天那个祝余。”

  “哪个哪个?”傅蓓蓓好奇问道,“我怎么不知道?”

  “小洲的同学,”钟妍端上最后一锅排骨汤,对着傅蓓蓓强调道,“男生。”

  “吼!”傅蓓蓓肩膀抖抖,看着傅辞洲撇嘴一笑,“男生噢。”

  傅辞洲被傅蓓蓓这一笑给笑出了一胳膊鸡皮疙瘩,他有点扛不住,滚去自己卧室把门关上了。

  “都吃饭了你关什么门?”钟妍在外面喊道。

  傅辞洲坐在床边挑选表情包:“真吃饭我再出去!”

  祝余似乎格外开心,跟他聊天话都多了不少。

  甚至还拍了半个韭菜盒子给他看,粉丝鸡蛋的。

  两人企鹅号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加的好友,备注还是连名带姓的“祝余”。

  傅辞洲点进好友名片,把它改成了“小鱼”。

  返回对话框,他看着这个略微亲昵的称呼顶在最上边,又有点不太好意思。

  于是又改成了祝鱼。

  但总觉得奇怪,最后改成了一个小鱼的符号。

  小鱼还在对他吐气泡框,里面是遮掩不住的开心。

  -少爷,我想吃糖画

  -你给我带一个呗

  -

  即便傅辞洲年初二才回南淮,但是祝余说要吃糖画,他当天就去买了。

  轻车熟路地找到糖画摊子,摊前有对小情侣,让老爷子写了一个“永结同心”。

  还挺甜。

  傅辞洲闲的没事,抬头看了看元洲河。

  这里还是老样子,唯一不同的是临近年关,放河灯的人多了起来。

  两三盏凑一起,顺着水流滴溜溜地打转往下飘。

  深色的河水映着明亮的倒影,一点烛火被晚风摧残的摇摇欲坠,却依旧坚/挺到蜡烛燃尽。

  像个小生命似的,承载着人们美好的希望和祝福。

  他突然想起来当初和祝余放河灯,蜡烛点了纸条写了,可是到底也没放出去。

  今天他自己想放一个,不然总觉得不太圆满。

  “嘿!”老爷子画完一单,抬头和傅辞洲打了个招呼,“画什么!”

  傅辞洲蹲在摊前,把那个给人写字的小破本子往前翻了翻,找到了那条鱼和猪头:“这个。”

  “都要?”老爷子大声问道。

  傅辞洲想了想,现在买还不如临走的时候买。

  “就要一条鱼!”他大声的对话回去。

  老爷子点点头,开始画画。

  “老爷爷,”傅辞洲看着他画画,“你大年初二摆摊吗?”

  老爷子提着小勺一气呵成:“摆!”

  “那就行,”傅辞洲从兜里掏出几块钱,“我那天来你这儿买糖画。”

  夜晚的气温有些冷,傅辞洲说话时吐出来团团白雾,被车灯一照,倒显出了几分人间的烟火气。

  他看着案板上躺着的小鱼,突然又道:“您再给我把祝鱼俩字添上吧!”

  老爷子一掀眼皮,把凝固的小鱼递给傅辞洲:“今天就你一人啊?”

  傅辞洲接过糖画,咧嘴一笑:“我朋友不住这儿,他前天回家去了。”

  突然有点想他。

  傅辞洲咬下一块鱼尾巴,麦芽糖的甜味充斥在唇舌之间。

  他看着老爷子写下“祝鱼”两个字,心里突然就有些酸酸的。

  还好过年有人陪着他。

  不然自己还真有点…放心不下。

  傅辞洲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糖画发给祝余。

  对方没有立刻回复,也不知道大晚上的又在干嘛。

  泛黄的本子被风吹开,画了猪头和小鱼的纸张被后一页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