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渍奶糖_作者:喝豆奶的狼(95)

  照片右下角的日期,还有当初在教育机构十来年前的照片,让傅辞洲心里多多少少有了一个模糊的概念。

  但是他不能确定,也没法儿确定。

  他甚至自己都不能自圆其说,想出一个完整的逻辑链。

  没法儿问,也不敢问。

  “看完了?”祝余眨巴眨巴眼睛,“还生气吗?”

  “生,”傅辞洲把手机还给他,“没那么好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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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磨磨唧唧到八点,老陈揣着个保温杯姗姗来迟。

  徐磊吆喝着带人去搬书,祝余习惯性站起来,然后又坐了回去。

  “干嘛?”傅辞洲抬眼一瞥,“想搬书?”

  南淮一中课本发的没什么规矩,高一的时候发了一堆必修,之后就跟调动新学期气氛似的,开学前都象征性发几本没啥用的选修。

  搬书要不了几个人,基本都是班干过去帮忙。

  祝余记得当年高一时大家都不是很熟,他一个人去搬了好几趟才把书全部搬回教室。

  “不去,”祝余往桌上一趴,“也没多少书可搬的。”

  三月份的天气已经开始转暖,祝余脱了长袄,穿起了外套。

  虽然里面毛衣叠着卫衣,把原本挺瘦一小伙子给撑的胖了一圈,但是傅辞洲看着依旧觉得这不太行。

  “你穿这不冷吗?”傅辞洲问。

  “还行,”祝余从桌洞里摸出个杯子来,“一会儿接点热水喝。”

  捣鼓完祝余的手机,傅辞洲又开始捣鼓自己的。

  他先是查看了自己的转账信息,确定了祝余的确给他转了六百块。

  怎么跟个傻子一样,自己说什么都信。

  傅辞洲又把那些钱转回去了。

  “你不要吗?”祝余手臂蹭在桌子上,像坨泥似的拱过来,“我手里还有一点钱的。”

  “没转,”傅辞洲把手机关上,“骗你的。”

  祝余立刻直起了腰:“真的?”

  傅辞洲看着他,觉得有点想笑:“你硬塞给我也不是不可以。”

  祝余抿了抿唇,眼角眉梢还带着遮掩不住的高兴:“那算了,我还是省着点花吧。”

  傅辞洲发现自己一个月没理祝余后,祝余变得格外的乖。

  不仅人不跟他犯呛,干什么事情缩头缩脚,委委屈屈,就像是被人欺负似的,让人看着就真的想欺负他。

  于是他抬手,捏了一把少年裸/露在外的一小片后颈皮肤。

  祝余一个激灵,用手掌按住自己颈后:“干什么?!”

  “捏捏,”傅辞洲单手拄着下巴,歪头饶有兴趣地盯着他,“你还弄丢了我一个手机呢,市价三千,一分不能少。”

  祝余眼睛一瞪:“你少坑我,我查了,那手机顶多两千。”

  傅辞洲心道原来还值这么多,但是嘴上却否认道:“你在哪问的,压价压的那么厉害,我那手机当初就用了几个月,电池性能都是好的,对半打折都算便宜了。”

  祝余上个手机还是带按键的,后来换了一个也就一千出头,寒酸使他无知,并不知道手机这玩意儿傅辞洲是挑着新品用的。

  “早知道那么贵,我就不拿着了。”祝余揉着自己心口,觉得那里疼得要死,“那我把钱转给你…”

  “也不用,”傅辞洲又抬手捏捏祝余的后颈,“我那个手机一直都放在元洲,其实压根不用,和丢了也没什么区别。”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比较容易接受。

  祝余又抬手摸摸自己的后脖颈,但是傅辞洲的手还停在那,他只摸到了个手背。

  新书被搬回了教室,各组的小组长凑成一团上去领书。

  “就算你不用那也是我丢了的。”祝余接过新课本,随手翻了一页来看,“概率论哦。”

  傅辞洲的手没拿开,手指甚至还得寸进尺地擦过祝余的皮肤:“谈钱伤感情,你可以赔我点别的。”

  “痒,”祝余动动脑袋,极其自然道,“你少摸我。”

  傅辞洲手指一顿,没想到祝余嘴里竟然还能说出这种字来。

  “而且,不谈钱才伤感情好吗?”祝余又翻了一页课本,继续道,“我这么正直的人,让你摸摸我就算了这种事是绝对不可能的。”

  傅辞洲嘴里一抽,恼羞成怒改擦为拍,一巴掌招呼到祝余的后脑勺上:“都是男的,摸什么摸?”

  祝余莫名其妙挨了一下,心里憋火但是嘴上不说:“废话,你这样对女生?你敢?”

  还他妈用激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