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延咬牙切齿道:“你个畜生!你他妈还是人么!?有没有点人性!”
宁柏本着关心原则,插问了一句:“时延你怎么了?”
时延差点将一口银牙咬碎:“周!祁!鹤!表里不一的狗东西,老师眼里品学兼优的好学生,Omega眼中的理想型,你们谁能想到,他为了不让我逃课去看陆崇的篮球赛,中午吃饭给了我一瓶饮料,他妈的,他竟然在里面下了安眠药!”
“我就活生生睡了一下午!老师都没说叫醒我!”
正在写作业的徐晔转过头:“诶?你不是经常睡觉么,一睡就一下午,老师这不都习惯了么……”
时延愤愤捶了一把床:“……这能一样么!平常我中途还起来上厕所!今天下午我直接睡死了,一觉起来天都黑了!”
左右都睡了一下午的觉,课也没听一节,周祁鹤还不如让他去看陆崇的篮球赛。
这人凭什么这么霸道不讲理。
表里不一的狗东西!
时延到现在还能记得,自己三岁时候因为走路不稳,经常摔跤,有一次直接摔在周祁鹤面前,当时的周祁鹤叼着个奶瓶,单手插在开裆裤的裤兜里,酷兮兮居高临下看着他,嗓音奶气:“小脑不发达?”
操,这种人是什么狗屁理想型,简直是人间噩梦!
宁柏洗漱完,喝了活血化淤的药片,从书包里掏出掉漆的老年机,在短信里扣下“今天,谢谢你了”。
在发送的时候,才忽然想起。
自己没有陆崇的联系方式......
于是又用拇指长摁了删除键,明天再当面感谢吧。
就在他正准备关机睡觉的时候,手机铃声猝不及防响起。
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宁柏犹豫再三,鬼使神差地接通,又像是心灵感应一般,屏住呼吸。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心肠还挺硬,走的时候,你都没声谢谢啊?”
宁柏愣了半响,答非所问道:“你怎么有我手机号的?”
陆崇靠在路灯下,摁灭指尖的烟,漫不经心:“嗯,之前录你体检信息的时候,存了一下。”
宁柏脸莫名烫了一下,就像被人窥到了生活的一角痕迹。
“今天……谢谢你啊……”宁柏吞吞吐吐。
陆崇问:“想好怎么谢我没?”
宁柏迟疑了一下,反问:“你想要我怎么谢?”
陆崇想了想,一本正经说:“改天请我泡澡吧?一起泡?”
宁柏“嗡”一下!脸色爆红:“哪有人要谢礼是请泡澡的,你变态啊?!”
陆崇“嗯”一声,语气有点哄,“我变态。”
夜风轻柔的吹,陆崇暴露在外的胳膊,散发着丝丝缕缕的疼意。
一圈不深不浅的牙印,甜的人心发腻。
第十六章 你咬的我好疼
宁柏体质弱,脸色常年都是寡淡无味,现在看着竟然更红润了一些,像火烧云的颜色。
时延爬下床去洗漱,无意瞥见宁柏的脸色,然后就凑了上去:“跟谁打电话呢,你发烧了啊?脸这么红?”
不大不小的声音,隔着手机,传到了另一头。
宁柏下意识捂住听筒,小声咕哝道:“没有发烧,有点热而已。”
时延看了一眼被调到23度的空调,又看了一眼宁柏身上裹着的薄毯。
纳闷了半天。
周祁鹤体温偏高,跟个火炉似的,爱把空调搞到23度,这都快把人冷死了好么。
等到时延走后,宁柏重新将手机放到耳朵边,那头有些安静。
还没等宁柏开口。
陆崇就语气带着笑,欠打的声音传过来:“脸皮薄的够可以,怎么还害羞上了?”
宁柏由于紧张,肌理之下的心脏,疯狂跳动,手掌出了一层黏腻的汗,强硬辩解:“我们南方人洗澡都是独浴,我可从来都没去过大澡堂。”
南方的澡堂都是隔间,不像北方,热气一蒸腾,十几个人挤一个大澡堂,互相坦诚。
陆崇笑:“那刚好,下次带你去做大.保健。”
宁柏“啊”了一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陆崇又坏坏地问:“既然要做大.保健,那我就还得要知道,你喜欢哪种类型的Omega?”
宁柏单纯的不行,并不知道陆崇问的另外一层含义,含糊道:“我不喜欢Omega。”
陆崇怀疑自己听错了:“你确定,你不喜欢Omega!?你喜欢Beta?”
宁柏支支吾吾:“嗯......也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