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A校装A的日子_作者:松子儿(77)

2021-07-25 松子儿 ABO

苏然弯起眼睛笑,把儿时经历过的美好都告诉了宁柏∶"我小时候,我爸公司还没起来那会儿,春天他带我在草原上放风筝,夏天带我去河里捉螃蟹,秋天带我看红枫叶,冬天带我去哈尔滨看冰雕。"

"他总说家里就我一个孩子,以后要是嫁出去,他舍得不我受苦,他得给我好好赚钱,让我风风光光地出嫁。"

宁柏唇线持平,笑地像哭,因为苏然描述的这一切,他都没有经历过,他很羡慕。

聚会没多久便结束了。

宁海川和宁柏喝的都有些醉,司机把他们送回家的时候,宁郁竟盖着条毛毯在门口一直等着。

宁郁语气平淡,仔细听来有些许的不满∶"爸爸,你回来的太迟了。"

他说的是,你,而不是你们。

宁柏便知道,宁郁主动过滤掉了自己。

宁海川半跪在地毯上,握着宁郁的手,有些许的讨好∶"别生气,爸爸就最后一次。"

"你说了多少最后一次了?"宁郁抽出自己的手,将轮椅调头,"爸,您年纪也大了,以后还是少喝点酒,你回来就好,我先睡了。"

宁海川起身,去推宁郁的轮椅∶"以后别等爸爸了,你困了就早早睡。"

宁郁委屈地声音带上了哭腔∶"可不等您,我更睡不着,您是我在这个家里最后一个亲人了,我最近总是梦见一辆车朝我冲过来,我害怕,爸。"

宁海川安慰∶"好了,你要是真害怕,爸爸陪着你,明天我请天假,带你去郊游散散心。"

父子二人的声音渐行渐远,留下宁柏一个人杵在原地。

他想,也许是的,宁海川把他的爱全给了宁郁,所以到自己这里,便分不到半毫。

今天在聚会上,宁柏替宁海川挡了不知道多少杯酒,到头来宁海川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胃里翻江倒海,宁柏踉跄着跑到外面,手撑着树,呕地昏天黑地。

其实他早就该知道。

-碗水,是没办法端平的。

*

十一假期间,宋承明家里的表姐结婚,喜糖买太多了,吃不完又不想扔在家里积灰,于是收假后他便拿了一些喜糖来班里。

宋承明跟人约了篮球,所以他来的早,是班里第一个来的,他给每个书桌上都放了一盒喜糖,从讲台上看过去,红红的小盒子,显眼又喜庆。

宋承明心满意足地抱着篮球走了。

半个小时后,教室里陆陆续续来了人,大家被桌子上的喜糖给惊到了。

"我操,这是咱们班谁谈对象了,一来竟然有喜糖吃?"

"靠,里面还是德芙和费列罗,大户人家啊这是!"

"感谢谈了对象的不留姓名的好心人,呜呜呜,蹭蹭喜气。"

……

陆崇坐在自己座位上,手里把玩着喜庆的小盒子,眼神逐渐沉下来。

商业聚会上,宁家和苏家给两个孩子牵桥搭线的事儿,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陆崇的耳朵里。

这两天他心情原本就不大好,他本来还想等宁柏来学校了,亲自问问,可现在都快上晚自习了,宁柏的书包摆在课桌上,竟然还没有回来。

陆崇再看着这一教室的喜糖,难免有些心慌。

他问前面的胡维∶"是不是一般订婚也有发喜糖这么一说?"

胡维歪着头想了想∶"好像有的地方的风俗是这样的。"

陆崇脸色更难看了。

胡维搞不懂∶"你问这个干什么?"

陆崇笑地像杀了人,额间渐渐攒起了怒气∶"很好,宁柏竟然胆子肥了,还没怎么着呢,就学会始乱终弃了。"

胡维∶",

陆崇咬着牙∶"你知不知道,这周他爸给他介绍相亲对象了。"

胡维把头摇的像拨浪鼓∶"我不知道啊!他也没给我说。"

陆崇怒极反笑∶"看,他谁也没告诉,也没告诉我,竟然偷摸着把事给办了,一来学校就让我吃他的喜糖。"

胡维怕把陆崇给气出什么问题,他竭力劝道∶"不可能,柏哥不是那种人!他要是办事儿,肯定会提前给我们大家通知的,大家肯定是要包红包去送的呀。

陆崇气的眼发红∶"操,你他妈的是上赶着还想去送红包!!"

胡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连摆手∶"不不不,陆哥你误会了,我我我,我说是说,柏哥肯定不是那种人,他要是订亲,肯定会提前通知你的嘛。"

陆崇冷笑∶"还有他宁柏不敢干的事儿吗?"

说话的功夫,宁柏两手空空地从教室门口进来了,他回到座位上,先将桌面上的书包斜挎在课桌边。

陆崇侧过头,眼睛看着宁柏,沉着声∶"你干什么去了!?"

宁柏不明就里∶"去别的班送了个东西。"他将桌上的糖盒拆开,问陆崇,"桌上的糖你吃了没,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