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柏∶"……"
现在重新回去跟沈放他们住,还来得及吗。
陆崇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拍了拍身侧的位置∶"来,睡!"
宁柏默了一会,才慢吞吞爬上床。
两个人躺在床上,陆崇又不安分,动手动脚的,一会摸摸宁柏的腰,一会又对着宁柏的后脖颈处的腺体哈气,把腿架在宁柏的小腿上,抱着宁柏像抱着个大型玩偶。
宁柏困的要死,他实在受不了陆崇,冷道∶"你玩够了没!?"
说完挪了下身,想离他远点。
陆崇嗤笑∶"没够。"
宁柏问∶"你还想干什么?"
陆崇翻了个身,把宁柏压在身下,手指插进宁柏柔软的发间,低头去寻他的唇∶"亲一口再睡!"
很重的吻,落在宁柏唇上收了力道,只有两个人的鼻息相互喘息着交织在一起。
折腾了不知道有多久,也不知道陆崇在宁柏耳边说了些什么话,黑夜里,宁柏眼神冷的可怕,可胸口的心跳声却像放大了数倍。
陆崇微喘着,懒懒道∶"同学,你膈着我了。"
宁相∶"……"
陆崇低声笑道∶"要不要我帮帮你啊?"
宁柏身上的热度高的不能再高,气的一个后肘捅在陆崇的胸腔口,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然而隔壁的气氛就有些微妙。
老薛躺在床上,生不如死,气的想骂人,他颤巍巍道∶"李老师,你听见隔壁的动静了吗?"
李老师叹了口气∶"听到了,我也半天都没睡着了。"
薛主任揉了揉额头,打开床头灯,端着床头柜上的水喝了一口才平复了火气∶"我睡眠本来就不好,一点响动都听不得,你说隔壁这对小情侣,怎么这么能闹腾呢!"
李老师从床头柜摸了眼镜戴上,坐起来一点身,揉着太阳穴∶"可不是,刚才隔壁挪床的声音一下就把我给吵醒了。"
薛主任穿着紧身秋裤,坐在床边叉着一双萝卜腿,气的锤了把床∶"他们既然这么能搞!还不如一开始就去开大床房啊!"
李老师没这么想,他扶了把眼镜,镜片上面折过一道光,理智冷静地给薛主任分析∶"不,我不这么认为。"
"这一定是一对刚出来玩的小情侣,两个人一开始保守又克制,但,经不住彼此爱意的相互吸引,从试探到开怀,两张床拉远了彼此的距离,所以他们推开床头柜,把两张床拼在一起,最后放飞自我。"
这波分析逻辑缜密,起承转合样样都有,给薛主任听得一愣一愣的,只想拍手叫好。
"李老师不愧是数学特教,看问题竟然能如此全面。"
李老师抱拳∶"哪里哪里。"
隔壁又是"咚"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到了墙壁。
"这酒店隔音效果怎么这么差!"
薛主任再也忍不住,下床想过去敲门理论。
还是李老师费劲地抱着他的水桶腰,才把人拦住。
"冷静冷静!贸然过去打扰到人家也不好,还是明早晨敲门吧。"
第二天一大早,薛主任顶着两个青眼圈起床,他收拾好东西后,站在307房间门口犹豫了半天,跟自己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后,曲指敲了敲隔壁的门。
他用昨天晚上失眠的时间打了一肚子腹稿。
甚至早晨起来用了旅馆里的菊花茶,泡了一杯喝下去,压了压火气。
房间门敲了半天都没人开。
薛主任心想,可能是这一对小情侣退房了吧。
应该今晚就听不见响动了吧。
他如获大赦地跟李老师下楼用餐。
沈放几个人起的早,已经在自助餐厅开吃起来。
宁柏和陆崇也在。
薛主任关心的问宁柏∶"今天觉得身体怎么样了?"
宁柏还没开口,陆崇抢答∶"早好了,昨天晚上精神都挺足。"还跟我闹了半夜。
后面的话陆崇自然没说。
宁柏的后槽牙紧了紧∶"……"
薛主任一看见陆崇就气不打一处来,别的同学都在学校里上课,沈放几个人也在这儿打比赛,就陆崇一个人,吊儿郎当的在眼前晃,怎么看怎么都不顺眼。
薛主任问∶"陆崇你什么时候回去?"
陆崇吃了口烤肠,含糊道∶"这不还得留京观察么,万一我回去路上,手部感染复发怎么办?"
薛主任一听,竟然觉得好像还有点道理∶"那也行,你既然来都来了,让宁柏晚上给你补补课。"
陆崇笑了下∶"这还用您说?昨晚都补了一晚了,今晚继续补着。"
宁柏端着勺的手顿,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薛主任愣了下,陆崇怎么还有这么高的自觉性呢,其实他也没指望陆崇能学些什么,只是宁柏这次来,是陪赛充人数的,左右也拿不到什么名次,分一部分精力给陆崇补课,倒也不算个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