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磕到的吗?”医生愣了下,“您别动,我得确认下骨头没事,这是被车碰到的?”
“您忍一忍,可能会比较痛。”
傅随嗯了声没再多说什么,医生按上去的时候他也没吭声,好像根本不疼一样。
等医生帮傅随用药酒散完淤血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
江渐行只觉得自己腿也站麻了。
傅随穿上衣服,回头看了贴着墙低头跟罚站一样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江渐行一眼,“给他的脚看一下。”
医生愣了下:“也受伤了吗?这不是一个度假节目吗怎么你俩都受伤了。”
傅随横了他一眼,医生闭嘴了。
江渐行回过神来,连忙摆手拒绝:“没有,我没事,已经上过药了,也没扭到伤到骨头。”
但医生只听傅随的,说话间已经蹲到了他面前,江渐行穿着棉拖没穿袜子,睡裤又有点短遮不住脚腕,很明显就能看见右脚脚腕肿了起来。
医生表情立马又严肃起来:“不行你这个也得给你检查下,不是跳舞的吗脚受伤了肯定得好好治疗。”
“你找个地方坐一下。”
江渐行只想拒绝。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脑子抽了跟进来!
傅随也压根没有要给他拒绝的意思,直接说:“没多余的椅子,坐床上。”
“唉。”医生应了声压着手脚僵硬的江渐行到了床边然后又猛地想起什么,抬头看了傅随一眼。
傅随正目光沉沉盯着江渐行,根本没注意到他。
医生是这次被公司派来跟着傅随怕他出什么意外的傅随的个人医生,跟着傅随的时间也不短了,傅随这人平时虽然冷淡但脾气并不差,就是有洁癖,不管是谁碰他的东西都得经过他同意,甚至连碰都不让碰,还有他的床,别说坐着了,连挨一下他都能立马给你换床单。
医生不免又多看了江渐行两眼。
他女朋友平时换老公如同换衣服,基本上长得好看的爱豆都粉过,他看得多了自然也认识江渐行,毕竟是他女朋友如今的“老公”,之前听说他跟组还让他帮忙要签名。
之前也没听说随哥和江渐行认识啊?
江渐行感觉到了傅随压迫性的视线,只好挨着床坐了下来。
医生又把他的脚搁在自己腿上给他检查,“我看一下有没有伤到骨头,可能会有点疼。”
没一会儿,傅随屋里就传出来江渐行凄惨的叫声。
“不行不行!好痛!”江渐行一个劲儿地想往后躲。
“就一会儿就好了呀,怎么我一碰你就喊疼,刚刚怎么不觉得疼呢?随哥,您能帮忙按住他吗?”
一听要让傅随按住自己,江渐行立马不敢动弹了。
但下一秒医生一用力在四周按压,他又开始往床上缩,本来好好的床单被他搞得全都皱了起来。
没等医生开口,江渐行肩膀上就多了一只手。
傅随眼底含笑地看着他,手下微微用力握住了江渐行的肩膀,沉着声说:“别乱动。”
被这么一按,江渐行自然不敢动了,可医生一碰,他又开始身体条件反射地想跑。
傅随没法,只能一只手按在他肩膀上,一只手压着他的后背,“听话点,马上。”
“可是很疼啊!傅随!”江渐行下意识想去抓傅随的衣服。
以前他就是很怕疼,每次磕了碰了就使劲儿往傅随怀里钻,给他告状这是哪里碰到的磕到的,傅随没法只能抱着他哄,问他自己是不是得去找桌子椅子给他算账,江渐行就说是,说完就缩在傅随怀里笑,然后笑着去亲傅随,笑着喊他:“哥哥。”
把傅随搞得都没法好好练舞。
可这几年他已经慢慢变得很能忍了,练舞的时候总是会磕磕碰碰,他却从来没有吭过一声。
毕竟身边已经没有人能让他去依赖,也不会有第二个当年的傅随出现。
可现在江渐行就是不仅仅觉得疼,还十分抵触,明明之前在院子里傅随给他上药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
但他一伸手就立马愣住了。
他怎么能抓傅随的衣服呢。
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
傅随低头瞥了眼,眼神里的笑意渐渐散去,手上力道却不减。
“你们搁这儿干嘛呢?把我给直接吵醒了。”
傅随房间门没关,柯明旭打着哈欠进来,见江渐行坐在傅随床上,傅随又按着他,还有个白大褂在给江渐行检查,瞬间了然,“原来是检查伤,我还以为你俩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