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主持人忍了又忍，说道：“仁总，其实……可以不用这么恩爱的。”
苟楠仁放开了放在乐星光腰上的手：“哦。”
主持人只能又解释：“太腻歪了，也会被有心人攻击你们故意秀恩爱，看起来反而会显得假，就……相敬如宾就好。”
苟楠仁只好又将自己的下巴从乐星光身上挪开，但是手依旧放在他的身后，充当靠背。
公关的负责人急匆匆跑来：“仁总，您准备好了吗？”
苟楠仁调整了一下两人的座位：“好了，开始吧。”
负责人回头，在镜头那边随便点了一个人：“那个谁，开直播。”
镜头旁边就只有一个实习生，他打开手机，也不知道自己碰到了什么，看见上面不停飞过一堆弹幕便问旁边的人：“这样子就可以了是吗？”
“是是是，”旁边的前辈抱着差点穿帮的风扇飞速跑过，“赶紧放好。”
实习生也是第一次接触，没有详细看弹幕，就赶紧架好机子。
镜头对准乐星光他们，两人正襟危坐，老老实实地走流程。
先是澄清了那日照片的来源，以及他们搬家的原因，然后郑重声明他们之间的关系。
一问一答，非常和谐。
不过这些都只是开胃菜，重头戏是网友问答。
主持人道：“接下来我们会随机挑选几个观众的问题来回答。”
主持人低头看了一眼早就准备好的手机。
就看见满屏幕都刷着——
——你们好假！
——假爆了！
——请做回真实的你们！
……
主持人找了许久，竟然都没有找到一条真正的网友提问。
她赶紧朝旁边的运营使眼色，然后再继续跟苟楠仁他们扯些有的没的用来拖延时间。
同时她自己心里面也纳闷，刚才解释得挺好的，按道理来说，不应该继续被全网骂啊……难不成网上又有新瓜被爆出来了？
正说着，运营突然递上来一部新的手机，上面播放着他们彩排时候的视频。
再一看。
转发10万。
主持人：……
主持人都傻眼了。
评论里面都在谴责他们正式直播的时候装不熟，敢不敢把彩排十分之一的腻歪拿出来让我们瞧瞧！
“是有什么故障吗？”乐星光微微侧头，询问主持人。
主持人回过神来，拿出专业的态度跟观众解释：“很抱歉我们刚才彩排的时候设备出现了故障，将彩排的画面转播给观众了。”
乐星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刚刚彩排被直播出去了？”
你说什么？！我们！刚才！又亲又抱的！已经被几十万人看见了？！
主持人佐证了乐星光的猜想：“是的。”
‘唰’一下，乐星光从下颚线红到耳朵根。
苟楠仁比他坦荡多了：“既然大家都已经看见，那我也不用客气了。”
下一秒，大家都看见，苟楠仁拖着凳子，‘啪’一下放到乐星光身边，手重新搭在乐星光身后给他借力，然后对手机的方向笑笑：“这凳子坐得真不舒服。”
乐星光拨了一下他的手，没拨动，侧头小声说：“别啊……。”
不知道别人正在看的时候腻歪是一回事，知道了还腻歪又是另外一回事。
苟楠仁在后面拍了拍他的腰：“没事，反正都已经看见了，就让他们看看最真实的我们。”
说完，不等乐星光拒绝，就开始自己喊流程：“主持人，手机麻烦给我一下，大家对我们有什么问题，现在可以提问了。”
直播间出现了几秒钟的延迟，然后各种问题蜂拥而至。
“我们俩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大学。”
“结婚几年了？”
“七年。”
苟楠仁手肘戳了一下乐星光：“宝贝，他们让你说句话。”
乐星光愣愣地开口：“大家好。”
“……”
一个澄清的直播，莫名其妙变成了双性一百问，苟楠仁还被勾起炫耀的心，有意无意地透露了一点日常。
乐星光直到下直播的时候，人还是懵的。
苟楠仁瞧着他这样子觉得可爱，上手逗他：“怎么苦着一张脸，刚刚公关的负责人跟我说了，直播效果非常好，比那些花几十万去公关的团队还要干净。”
乐星光觉得心里面有气，但是又找不到地方发作，只好踩了苟楠仁两脚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