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楠仁：……
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真的完全没有印象，媳妇儿你说的这个人真的是我吗？
乐星光非常肯定：“我绝对没有记错，就是我们大三的时候，你从门口拿着喇叭一直骂到宿舍楼下。”
苟楠仁：……
苟楠仁算是想起来了。
***
当年。
苟楠仁他们虽然是早早就出了学校实习，但是本质上还是一个学生，毕业之前还是得准备毕业论文的。
选题开题事情一大堆，苟楠仁抽空来了几次之后，就开始请假了，直接在网上跟老师沟通。
老师体谅他要顾及公司，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苟楠仁一边处理公司的事情，一边准备自己的论文。
原本事情是非常妥当的。
然而，在第一稿交上去之后，苟楠仁被老师叫回了学校里面。
老师将两份文章都放到苟楠仁面前：“我们内部查重找到你跟另一位同学的论文非常相似。”
苟楠仁看了一眼，说是非常相似已经是老师给他面子，改了一个比较好接受的词语。
这两篇论文简直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了。
苟楠仁非常只当说道：“这个抄袭我的人是谁？”
老师被噎了一下。
他也没有想过学生被怀疑之后，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地把事情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老师没有告诉他名字，而是说道：“学校会公正解决这件事的，这次找你过来，就是想说在事情查出来之前，希望你能够换一个论题，先把论文完成再说。”
这话一出，苟楠仁就懂了。
这是有关系户想抄他的论文，还想要糊弄他换一个论题，彻底把这论文给占为己有，反正他苟楠仁都换题目了，也不影响毕业，学校就可以把这件事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老师看见苟楠仁听懂了他的话，换了一副苦恼的样子说道：“不过我们这边交上去的时候都是密封直接入库筛查，除了我以外没有其他老师看到过，这就有点麻烦了，想要查都不知道要从哪里下手。”
“不用了”，苟楠仁站起身说道，“论文是我自己写的，发过给谁我自己很清楚，我自己来查会比学校快。”
苟楠仁还真的非常好奇，到底是哪个傻东西想出来的鬼才办法。
他苟楠仁是那种好糊弄的人吗？
等苟楠仁出了门，隔壁一个老师凑上前来：“你就这样跟你学生说啊，就不怕他真的查出什么真相，上边找你麻烦吗？”
老师笑眯眯说道：“我也是按照上级的话说的，其他的事情……学生大了，他们有自己解决事情的方法。”
论文并没有发给很多人，苟楠仁都不用花一个小时，就已经找到抄袭他论文的人了。
其实这抄袭的人自己也助力了。
他抄了之后还觉得不够，拿着苟楠仁的论文去跟朋友炫耀。
别人劝他收敛一点，他还大大咧咧地把自己的后台说了出来：“肯定没有问题的，就算他是富二代又怎么样，没有后台论文写得再好也是白搭，这一届的优秀毕业生肯定是我的。”
这才让苟楠仁这么快问出来。
苟楠仁看了看时间，他下午还有一个会议需要参加，不能让这种蠢东西耽误他挣钱。
苟楠仁给常明远这位交际达人打了个电话：“给你二十分钟，把姓张的给我叫到学校门口去。”
常明远刚才也帮他一起找人来着，自然知道他为什么要约这姓张的：“你不是想把他叫到学校大门口揍一顿吧？我警告你他可是有后台的，要是你真的动了手他又把证据交给自己人，那别说给你的毕业论文证明，你毕业都困难。”
苟楠仁笑了一下：“你以为我会跟他一样蠢吗？”
常明远被噎了一下：“我也不敢保证能不能约上他。”毕竟按照正常人的逻辑，做了这种坏事，肯定千方百计跟正主避开的。
苟楠仁却断言：“你尽管叫，他肯定会来的。”
“为什么。”
“自大。”
苟楠仁：“你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到底叫不叫？”
常明远：OK，帮你帮你。
苟楠仁在校门口等人的时候也没闲着，去到旁边小超市买了一瓶水还有一个大喇叭。
张盗文到位的时候，还仰着下巴直直走到苟楠仁面前：“是你叫我过来的？”
苟楠仁完全没有跟他寒暄的意思，拿着大喇叭就喊道：
“中小企业营销以及内部管理生态系统运转之间的结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