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乘月收起记编曲的笔记本,想再坐会儿。
“走了,回去。”路许才站了几分钟,就把嘴巴抿成了一条线,“快点。”
“不看会儿萤火虫吗?”江乘月有些不舍。
“。”路许说了个德语词。
什么东西?
江乘月没懂,路许的逼格他追不上,但他记住了发音。
“中文是什么?”江乘月看了看周围环境,和他路哥不断加快的脚步,忽然懂了,“……不会是蚊子吧”
路许装没听见,率先走了。
江乘月:“你……”看来是了。
行叭。
他招萤火虫,路哥招蚊子。
这年头,蚊子也知道挑进口的来。
作者有话说:
,蚊子(。
谢谢安眠祭、荒废投影的鱼粮x2,谢谢算命修鞋配钥匙、顾十六的笛子、修罗帝释夸夸怪、贺蓝雪、再也不玩抽卡游戏了、新鲜的水果橙的鱼粮,谢谢投喂,谢谢追文,毛球鞠躬。
印象失真
19那恐怕得是真爱了
路许在德国的时候,就没怎么见过蚊子。
没想到在宁城这边的夜晚,想看个萤火虫,还要被成群的蚊子困扰。
“手表还给你。”江乘月小心地把表摘下来捧给路许,“我不知道它这么贵。”
江乘月好就好在不被价格绑架审美,就算知道这表没300w拿不下,他也不觉得有多好看,这时候觉得他路哥好像有点……人傻钱多。
“啊?贵吗?”路许不是很在意,“之前让助理代买的,没问过价格。”
老宅的室内面积不大,但院子却很大,江乘月推开院门走进去时,玻璃秋千上还停了几只萤火虫。
江乘月那天听付悠然学姐说过,老宅这片是社区唯一能看见萤火虫的地方,房子都上了年纪,但房价和地价都冲在全市的前排。
江乘月的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从刚才靠近他开始,路许就闻到了。
很淡,像是某种植物的芬芳,夹杂着薄荷叶子味儿,比路许接触过的任何香水都要好闻。
“你用的什么香水?”路许关上门问。
“香水?”江乘月歪着头想了想,“没啊,我不用那种gay里gay气的东西。”
“……”路许把手腕背到了身后,不是很想让江乘月闻到自己身上的男士香水味。
江乘月在门口的柜子里找了找,扒拉出一瓶花露水,对着路许来了两下:“驱蚊的,这两下算一毛钱吧,记得转我。”
路许:“……”
他被这股廉价刺鼻的味道熏得皱了眉,觉得人类为了驱蚊还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气味,一点都没有江乘月身上的好闻。
也不知道为什么,同样的香味,在江乘月身上似乎就变得高级了。
路许被劣质薄荷味熏得脑壳痛,推开卫生间的门去洗漱了。
江乘月两下花露水驱走了路许,坐在岛台边,看付悠然刚给他转发过来的一条短视频——
某胡姓女演员,在七夕晚会上,一改往日严肃端庄的风格,改穿了一条桑蚕丝小灰裙,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明媚了起来。
“这好像又是Kyle的手笔吧。”付悠然说,“跟她同台的,她对家,特地重金邀请了红血品牌设计师,耗时三个月定制了一条长裙,但还是被压下去了。”
江乘月之前听人说过,路许在做自己的品牌前,也是红蓝血品牌的设计师。
他上下滑动屏幕,看了短视频的评论——
[胡姐这次是要翻盘啊,听说有制片方很满意她的新风格,已经开始有新角色找上门了,跟她以往的戏路不同。]
[那条裙子是鹿与南希的吧,好像不是秀款,日常也能穿,想get一下同款。]
[不得不说,鹿家设计师真的很会,不把人标签化,擅长打破常规,每次出手都是惊喜。]
服装设计是江乘月的盲区,但看付悠然的反应,路许在这个圈子里,似乎还处在食物链的顶端。
他很羡慕路许的人生,能尽情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又看这些?”因为是在家里,路许穿得没那么正式,胡乱批了件睡袍,衣带都没系上,就直接出来了。
江乘月看得入迷,听见路许的声音,才察觉路许不知什么时候靠近了他,还就站在他的身后。路许站得太近了,他刚要回头,屁股下的高凳没坐稳,整个人后仰,被路许眼疾手快的从背后托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