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一点......”唐郁哭着抓紧他的后背,“我想再重一点......”
“好,那可不许哭。”裴临钧扣紧他的双手举过头顶,动作粗鲁而猛烈。
他们愈发疯狂地占有彼此,交融在身体的热意中。
缠绵的伏特加勾着白山茶,浓郁又清冷。
一夜疯狂。
后果就是,唐郁感冒发烧了。
“发情期刚过就这么折腾,谁给你的胆子?!他不注意你也不注意吗!他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你就一点脑子都不用了!”
“好不容易做的手术,换了腺体,养得不错,发烧有多严重你不知道吗啊!”
温医生骂骂咧咧了一上午。
肇事者裴临钧坐在床边不敢反抗。
天微亮的时候就把唐郁抱回床上了,开着空调,擦干净身体,睡了没一个小时就觉得体温不对劲了。
高烧到了38°9,人都快熟了,他也快吓死了。
“裴临钧我告诉你,你宠着惯着是一回事,你把人搞出毛病你都没地方哭去!”
裴临钧握住唐郁的手,“不会有下次了。”
唐郁半张脸缩在被子里,瞪大眼睛看着两人,脸很红,“温医生,不怪......”
“你再说一句?”温医生正在配针,转头睨了他一眼。
唐郁:“下、下次注意。”
“是我不对,这种事不该纵容你,看你一哭我就头脑发热。”裴临钧捏了捏他柔软温热的脸蛋,“还难受吗?”
唐郁摇头,“你要上来睡一下吗?”
温医生看了裴临钧一眼,“我看你的状态没比唐郁好,年轻人多注意身体,不要为了工作把健康扔下。”
他给唐郁打了针,收拾药箱离开。
唐郁往旁边挪了挪,拍着床,“上来躺躺吗,你看起来好累。”
裴临钧躺上去抱住他,揉了揉他的屁股,笑道:“打针疼不疼?”
“还好啊,我又不是小朋友,不怕打针的。”
裴临钧蹭蹭他的腺体,“那我们什么时候要一个小朋友。”
大掌从屁股挪到了小腹,“这里有小糖糖了吗?”
“好烦啊你。”唐郁声音软糯,连带着耳尖都红了。
他还在发烧,精神状态不太好,裴临钧不想多逗他,休息是最重要的。
但是唐郁不怎么想睡,经过昨夜的疯狂后,他现在又想起了苏庭。
“他在精神病院,住了很久吗?”
裴临钧嗯了一声,“你们手术出事后,他就疯了,有几次想闹事,我就把他送到了医院。”
他说着看了看唐郁的神情,是还想继续听的样子。
“苏庭一开始进到病房是发疯、失智,听不懂人话,心理遭受到重创有应激反应,后来就开始撞墙、自残、打人。”
“再后来药物没办法控制他的病情,身体各项器官都严重衰退,他不能走路了,需要人帮忙翻身,没有自理能力......”
“什么时候下葬。”唐郁轻声问道。
他听到这些不觉得爽快,他也从来没有想过报复。
他还是觉得这样的苏庭很可怜。
“下葬的日子在后天。”裴临钧说。
两天后,唐郁退烧了,穿了一身黑色西装,更显得他身材清瘦纤细。
他站在墓碑前,上面有两张照片,他们笑起来很幸福。
唐郁对父亲的记忆是模糊的,大概是因为太小了。
如果不是苏庭在手术前告诉他真相,他一辈子都想不起来吧。
天雾蒙蒙的像是要下雪,十一月末了。
裴临钧同样也是一身黑色西服,没有配饰点缀,高大的身影就站在唐郁身后不远处,这个时候不想打扰他。
一旁传来脚步声,裴临钧侧目看到一个alpha走近,年纪看着和唐郁差不多大,不认识的人。
“请问这是苏庭的墓碑吗?”alpha问。
唐郁点点头,“你是苏庭的朋友?”
alpha笑着说:“不算是,就是听说他在这里,我想来看看他。”alpha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心中了然。
“请问你是?”alpha礼貌地看着唐郁,笑容温和。
裴临钧抬步上前挡住唐郁,冷峻的面容看着这个alpha,同时释放出压迫性极强的信息素。
“你又是谁。”
alpha诧异地后退两步,目光在两人身上看了几个来回,“你们结婚了吗?”
裴临钧一下子就被戳到了怒点,“跟你有什么关系,滚开!”
alpha笑着摆手,眼睛细长,一笑起来弯如新月,“我没有恶意,我是唐郁的粉丝,我很喜欢他演戏,想问下有没有机会合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