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O后和装A的假戏真做了_作者:七鲸也(57)

  不等顾淮予说话,冷夕插嘴道:“不对吧,都站不稳了,是不是得拍核磁看看骨没骨折!”

  说完了他先仔细看了一眼,一张脸皱成一团,仿佛自己也跟着疼了一下:“可疼了,肯定伤到骨头了,您确定不用打石膏吗?”

  “我仔细看了。”医生头也不抬,“打什么石膏,没病找病。”说着又递给他们两瓶喷剂,“一天三次,24小时内冰敷,然后热敷,这几天不要上体育课了。”

  说完便把俩人轰走了。

  冷夕送人回宿舍的一路都在忧心忡忡地一直念叨:“这医生靠不靠谱?咱俩还是去医院吧,我还是觉得……”

  “闭嘴。”顾淮予一抬手准确的捏住冷夕的嘴,“就你事儿多,我没事了,你回家去。”

  冷夕走得一步三回头,顾淮予目送他走出宿舍大门,正要转身回去,却看见冷夕又一阵旋风似的冲回来了。

  然后迅速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糖。

  “今天的糖。”

  然后趁着顾淮予愣神间没想起来发脾气,又以八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走了,这回是真走了。

  顾淮予有点发愣,愣过后才感觉到酒心巧克力早在口腔中慢慢化开,酒香不醉人,却一直甜到了心里。

  *

  冷夕回到家,冷曼宁的高跟鞋甩在门口,说明家里有人,可屋内仍是黑的。

  “妈?你回来了?”冷夕一边扯下书包说话,一边去摸墙上的开关,“哎,怎么不开灯……”

  灯光通亮,照亮冷曼宁一张妆容精致却泛着苍白的脸,冷曼宁光着脚,连衣服都没换,缩成一团在沙发上。

  啪地一声随着刺眼的光,她抬起脸见到冷夕回家,先是一愣,而后一个箭步冲上去,修剪得整齐的指甲差点抠进冷夕的胳膊:“夕夕,夕夕,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出什么事了?”

  她整个人的神情紧张而脆弱,像是飘在刀尖上的一根鹅毛,轻轻吹一口气儿就能断裂成两半。

  “啊?没出事儿啊,”冷夕一怔,下意识看一眼时间,琢磨着也没有很晚,便奇怪道:“有个同学受伤了,我在医务室陪了他一会儿,怎么了?”

  “……”冷曼宁仔仔细细打量一番冷夕,嘴唇蠕动了几下,可最后终是什么都没说,“没事,言言刚才过来好几次,挺着急的,应该是有事情找你,你一会儿记得问问他。”

  “嗯,我看着微信了,这就去。”冷夕应着冷曼宁的话,没注意到她的反常。

  他低头换好毛茸茸挂着兔耳朵的拖鞋,又从鞋柜上面拿了两个棒棒糖,这才啪嗒啪嗒地晃去了对门。

  “言言,干嘛呢~”

  冷夕门也不敲,推门便入,探出个小脑袋观察林言在干什么。

  林言什么也没干,只是乌云罩顶地坐在地上,沮丧而忧郁的把头无力地仰靠在床上,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片死气。

  冷夕差点以为他撞破了什么凶案现场,转头欲走:“……打扰了。”

  “回来。”林言抹了一把脸,像个破烂布娃娃似的直起脑袋,眼睛里泛着颓败的丧,“妈的老子失恋了。”

  开口即暴击。

  冷夕瞪大眼睛,嘴里的棒棒糖差点儿吓掉了:“啊?”

  “笑笑说我不喜欢她。”林言机器人一样重复林笑的话,耷拉着脸撇着嘴,“说跟我在一起没有任何安全感。”

  “我就不明白了。”林言非常郁闷,“我不想给她临时标记就是不喜欢她了?她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我这是尊重她行么!真是好人难当,好男人更难……”

  “啧,你真是活该被踹。”冷夕闻言立刻幸灾乐祸地晃到林言眼前,“这就不懂了吧,你那套清纯路线现在已经不吃香了。”

  林言直起脑袋,一脸狐疑但又充满求知欲:“你懂?”

  “我当然懂啊!”可算说到冷夕的擅长领域了,他一下就来劲了,当即盘腿坐在床上给他分析起来,“来我给你讲讲啊。”

  夕夕老师开讲座,虽然只有一个学生,但这学生胜在认真听讲,林言目光锃亮地看着他,冷夕甚至能品出一丝子虚乌有的崇拜来。

  这一丝崇拜极大地取悦了冷夕,冷夕清清嗓子,端起范儿来:“喜欢是什么?”

  冷夕上来就问灵魂问题,但他也没指着林言能回答出来,这个问题就起一个抛砖引玉的作用,他问完便自问自答道:“通俗一点讲喜欢就是想时时刻刻看着他,而且想让他也时时刻刻看着你。控制不住地跟他共情,他难过你也想哭,他高兴你也美得想上天,他受伤你心疼死了,恨不得自己也能替他疼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