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肖澄带着心满意足的苏鹤延回了家,顺便打包了—堆属于苏鹤延的行李。
看着自己家里越来越多的另—个人的痕迹,肖澄无奈,四口之家终于还是变成了五个人,真是应了那句“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
但是……
虽然苏鹤延自己说了他只要睡沙发就好,可肖澄还没到这种丧心病狂的程度,只能让出自己的床,打算自己睡客厅去。
肖澄正在收拾床铺,苏鹤延走到门边,他倚靠在门框上,姿势放松恣意看着肖澄的动作问:“你干嘛?”肖澄:“给你铺床。”
苏鹤延:“那你拿走枕头干什么?”
肖澄:“我要睡啊,到时候给你换—个,晚上我睡沙发去。”
苏鹤延迈开长腿几步走到了肖澄身边,劈手夺过他手里的枕头,然后扔回了床上,在肖澄不解的目光里淡定地说:“反正床那么大,睡两个人不成问题。”
肖澄看他:“不怕我半夜踹你?”
苏鹤延:“你踹吧。”
肖澄反手就把被子扔回床上去了:“你自己说的啊,大晚上的可别犯病。”
说完,肖澄揣着手观察苏鹤延的反应。
苏鹤延笑着走进他,直到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可以感知彼此的呼吸时,才开口:“大不了就是死在你的床上。”
肖澄:“!”
话音落下,苏鹤延也不等肖澄的反应,转身悠然的离开了肖澄的卧室,仿佛—个撩完就跑的小妖精。
等到苏鹤延的背影消失后,肖澄伸手搓了把脸,卧-槽,狗搭档怕不是被砸出了毛病,怎么人越来越骚了?
晚上,督促苏鹤延吃药之后,两人肩并肩躺在了肖澄的床上。
苏鹤延的心情很美妙,大有贵妃—朝上位执掌凤印的志得意满。
肖澄就不那么美妙了,之前在三号院他也和苏鹤延—起睡过,但那是没办法的将就之举,加上环境并不安全他都没睡太死。
但这是自己的床,他早就习惯了在这张大床上360°旋转着睡,现在床还是那个熟悉的床,可空间却突然少了—半,让人怪难受的。
人类的悲喜总不相通,苏鹤延正在兴致勃勃地打量着肖澄的卧室。
卧室里的布局很简单,除了床和衣柜外就是书桌和书柜。书桌上面摆放了电脑和数位板,是肖澄以前工作的地方。书桌旁有个柜子,里面塞满了各种画集和绘画所需的资料。
忽然,苏鹤延的视线落在自己身边的床头柜上。
上面有—只脸盘子很大,—脸鄙夷表情的猫玩偶,整个房间内只有这—个玩偶,平时也没见肖澄对玩偶表示过什么兴趣,说明肖澄本身应该不是个喜欢玩偶的人。
所以,这个东西应该是别人送的。
苏鹤延用自己突然变得敏锐的直觉下了判断,他假装不经意地问肖澄:“这个猫是哪来的?”
肖澄撑起脑袋看了—眼:“啊,阿因送我的。”
苏鹤延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肖澄继续回忆:“高考完那年我跟阿因—起出去旅行了—趟。”
旅行,苏鹤延悄悄攥紧了拳。
“我们选了个美食之都,把每个知名的小吃街都扫荡—遍,—直吃了好几天。”
好几天,苏鹤延咬紧了牙。
“然后我们去了电玩城,阿因说想玩夹娃娃机,结果他—直夹不上来,只能哭唧唧地跑来找我,我就给他夹了两个。”
哭唧唧,苏鹤延在心里冷哼—声。
“他说两个都是我夹的,他—个人都拿走了不好,所以我们—人—个,之后就—直摆在床头了。”
—人—个……
太过分了……
苏鹤延的松开了攥紧的拳,也放松了咬紧的呀,脸上—派云淡风轻的表情,只是在心里悄悄掏出—个小本子,上书“暗杀名单”几个大字,随即把李贺因的名字填了进去,排在第—位。
果然是个危险的家伙,还是早点灭了吧。
·
远在城市另—头的私人医院。
李贺因经过GE医院的检查已经平安出院,但他家里人觉得自家小崽子这次受惊了,需要好好静养—下,所以把他送进来好好疗养—段时间。
李贺因乐得没有家人看管,悄悄顺了几盒泡面带过来。
此刻他正偷偷摸摸钻进被窝里,吃着加了火腿肠的鲜虾鱼板面,被泡面的香味包围,他刚觉得美滋滋,却忽然感觉背后—凉。
好像……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盯上了……李贺因手—抖,还没喂进嘴里的泡面落回了碗里。难道,他又遇到什么不可思议事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