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过程中出了一点意外,那个叫做余书弈的秘书意外出现,似乎看到了他对工人的脚手架动手……
余书弈应该没看到全过程,也没敢报警,在他面前总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邓行也顺着对方,装出没发现的样子,一直表现得像个关心下属的好领导。
只不过,他早就在暗中把余书弈的家庭情况和个人背景调查得清清楚楚。
直到某一天,他故意带着余书弈加班到很晚,然后借着宵夜的名义,将人带了去了老城区的偏僻小酒馆。这边没监控,来往的人鱼龙混杂,治安也不好,更重要的是,距离他的某处房子很近。
“来喝点酒。”邓行笑着给余书弈倒酒。
余书弈显得有些局促:“谢、谢谢,邓经理。”
邓行端起酒杯:“这段时间你都跟在我身边,工作很细致,我会通知一下人事那边,让你提前转正的。”
余书弈的眼睛里闪过亮光:“真的吗?谢谢邓经理。”
“恭喜你。”邓行伸出酒杯。
余书弈也忙伸出杯子和他碰了碰,酒液入喉,辛辣的味道刺-激得他直皱眉。
“不会喝酒?”邓行打量着余书弈。
“嗯。”余书弈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脸,脸颊上已经泛起了红晕。
邓行又给拿起余书弈的杯子放在自己面前替他斟酒:“男人啊,出来应酬酒是免不了的,以后这样的场面多得是,你要早点学会才是。”
趁着余书弈没有看向这边,一个小瓶悄无声息地从邓行的袖中滑出,几滴液体飞快地滴落在杯中。
他将杯子递过去:“来,多练练也好。”
“好。”余书弈毫无所觉地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两人又聊了一些工作的事,邓行像模像样地给了余书弈一些如何同事相处的建议,直到余书弈的眼皮越来越沉。
余书弈摇晃着脑袋:“我……好像喝多了……”
邓行露出无奈的表情:“唉,看来你的酒量还有得练啊,算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送你回去。”
余书弈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身体一晃又差点摔倒,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飞速远离,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他,邓行的声音响起:“放心吧,有我呢。”
余书弈终于闭上了眼。
·
接到电话不过五分钟,后勤组的车就到了,苏鹤延和肖澄飞速钻入车内。
这次开车的并不是之前的那位平头小哥,而是个剃着板寸,戴着耳钉与唇环的暴躁老姐,车内播放着重金属摇滚乐,整个气氛十分朋克。
这位的开车技术大概跟苏鹤延是同一个驾校出来的,走狂野随心生死看淡路线。见两人上车,还不等肖澄屁-股沾上座位,她已经一脚油门狠狠地踩了下去。
车飞快蹿出,嚣张地驶入夜晚的车流。
肖澄的重心一个不稳,猛地被这股力道一甩,一头朝前栽去,差点就要撞到前方的椅背。
还好苏鹤延及时拉了他一把,才没有彻底撞上。
但暴躁老姐一个漂移过弯,还没站稳的肖澄又被甩了出去,不过这次的落点不是椅背,而是苏鹤延身上。
“嘶——”肖澄被撞地龇牙咧嘴,虽然他有自愈能力,但痛觉一点没受影响,一头磕在苏鹤延肩膀上,那骨头硬邦邦的,撞上去疼死个人。
苏鹤延安稳地坐着,顺便伸出手固定住肖澄的腰,免得搭档在下一次过弯的时候再被甩出去。
他垂眸看着肖澄,用口型示意:你是不是小脑没发育好?
肖澄也用口型回他:呸——
肖澄心里疑惑,这家伙怎么在车里这么稳当?视线扫过苏鹤延身上,发现这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安全带系上了,此刻当然稳如泰山。
苏鹤延低头,凑到肖澄耳边低语:“坐林姐的车,最重要的就是第一时间系上安全带。”
肖澄:“……上车前你怎么不说?”
苏鹤延的回答毫无诚意:“忘了。”
肖澄在心底把一个叫做苏鹤延的小人暴打了十八遍,这狗搭档一定是故意的!!!
苏鹤延没听到肖澄心里的咆哮,他把肖澄按回座位上,伸长手臂去够肖澄身后的安全带。
线条流畅带着力量感的手臂从肖澄脸颊边划过,属于苏鹤延的温度沾染在皮肤上,苏鹤延的体温比肖澄略高一些,这微不足道的触感就变得尤其明显。
苏鹤延很快就收回了手,动作间还夹杂着一点淡淡的薄荷味,这味道让肖澄觉得有点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