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芝对玉帝笑了笑和他打招呼,玉帝他以前也是常见面的,因为他是小玄的舅舅也会经常到黄泉碧落宫看望小玄。
白衣却没那么好脾气,他直接冷着脸问:“玉帝,你可真忙,人间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十八重天宫的主人竟然不知道,罪魁祸首还是你外甥,你不会是有心包庇吧。”冥王看向白衣,不让他再说下去,“白衣勿要多言。”白衣只好甩袖作罢。
玉帝也一脸尴尬,十分的不好意思,向冥王解释说:“非是我不肯前来,实在是天道降天机于我,我在闭关紧要关头未能察觉,确实是我失职,我自会向天道请罪。”一番话是十分的诚恳,他看了看冥王依旧冰冷无波澜的双眼说:“玄曦子是我外甥,他从禹山逃出到人间闯祸,我这做舅舅的也是十分愧疚,如今我来迟了,惩戒玄曦子的罪行就有我来执行,冥王你看可否。”冥王暗金色的眸子冷冷看着玉帝,开口道,“可。”玄曦子经脉尽毁,神魂碎裂,法力全失去,虽然受伤很重,可是蛊虫强悍,这么重的伤也没要了他的命,红着眼眶看着走过来的玉帝,虽然这人是他的舅舅,可是这个人的冷心他是领教过的,当年夷柔小世界就是被玉帝所灭,虽是他父亲野心太大,妄想取代人间,但是夷柔一族还有许多无辜的人都被当成罪人剿灭。
他娘亲苦苦哀求,求他念在亲情上饶了这个外甥,孩子小并无作孽,罪不当死。
他娘在这个人答应之后自毁神魂和父亲共死,之后他被带到了天宫,但是他一个戴罪之子,却总是遭受白眼和非议,直到他见到了冥王,感觉一切都有了救赎。
玉帝却冷冷看着地上狰狞,怪物一般的玄曦子,眼里没有一丝亲情怜悯。
他抓起地上的玄曦子,硬生生将他从蛊虫的身体里拉拽出来,玄曦子下身血肉和蛊虫已经紧密融合,当下就发出了凄惨的叫声,痛不欲生,等脱离蛊虫之后,玄曦子下身血肉一片模糊。
凄惨绝望的哀嚎让泽芝皱起了眉头,他的心也十分不好受,没想到玉帝竟然能这么狠心。
他和白衣、玄曦子三人怎么也一起渡过了数十万载,一起长大,曾经又是最好的朋友,十分的不忍心。
白衣却是面无表情,心中冷笑,这个玉帝比玄曦子还要狠心,还真不愧是一家子。
玉帝拖着玄曦子要走,泽芝却上前,不忍心劝道:“玉帝,我知道你捉拿玄曦子定是要关押他到禹山受那日复一日的天诛地灭之罚,但是我有一个建议,不知道…”玉帝转过身笑了笑,“冥后,你直说无妨。”泽芝便说:“我有幸入得西天佛祖之眼,也算是半个佛家弟子,我想就算让玄曦子受尽刑罚也无法弥补他的罪孽,不如让他到无量法寺做佛祖的守灯人,日夜跪拜在佛灯前,思毁罪过,为那些被他残害的人诵经祈福,保佑转世的人生平安无灾,且他只要动一点邪念,就会被佛法袭心净化恶念,自会痛苦不已。”玉帝听了之后,一双眼睛晦暗不明说:“冥后果然是佛门弟子,总是菩萨心肠,只是这样未免太便宜了他。”奄奄一息的玄曦子虚弱地睁开眼,什么不屑地看着一脸担忧地泽芝,愤恨道:“不用你的假好心,明明容不下我还在这里惺惺作态,如果不是你当初要赶我走,我也不会一错再错。”泽芝不知道为何玄曦子要这样说,眼里很是忧伤又很不解地说,“小玄,一切都是我真实的想法,而且你说我要赶你走,我从来没想过,我一直都把你当好朋友,只是不明白你当年为何要害我。”玄曦子咬牙怒道:“你不用在这里大发善心,楚楚可怜,只把善的一面迷惑冥王,对我却十分厌恶狠心,能不能当冥后我无所谓,只要能陪在冥王身边,只是你竟然因为我容貌好于你,便吹枕边风要冥王送走我,赶我出黄泉碧落宫。”泽芝听了猛地摇头,“小玄,我根本没有这么想过,也从来没有要将你赶出宫去。”“你不用狡辩了,就是你就是你,假好心的贱人……”玄曦子十分激动,疯了似的骂道。
冥王走了过来,拥住了泽芝有些站不稳的身体,他冷冽看向玄曦子,一字一句道:“当年要送走你的人是我。”玄曦子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呆愣地看着冥王,而后更加激动地喊道:“不可能,不可能,冥王你是骗我的对不对,当年明明是舅舅亲口对我说是泽芝要赶我走,你肯定是骗我的。”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