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三睁大了眼:“你还问过他这种事了啊?”
“问过了,非常真诚。”余深语气淡定得好像全是梁卿书的错,“但是他说门也没有。”
“我靠,还真是他会说出来的话。”尤三忍不住埋怨道,“他们新校区真是人人都一个说话方式,批发生产的吗?”
不知想到了什么,余深的眼底掺上笑意。
“嗯,确实都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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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轮领牌依然是以排队的方式进行,余深在旧校区众人的最前面,领完自己的牌就把高涵的名牌递了出去。
他们领牌的地方是一张很大的半弧形赌桌,内里附带着类似于抽屉一样的内层。
发牌的裁判就站在这个半弧形的中心,从内层里面抽牌给大家。
可能是对一人领两份牌感到有些奇怪,裁判看到高涵的名牌时动作顿了顿,抬头细细地打量余深。
虽然也戴着口罩和墨镜,但余深还是能看出,眼前的裁判是一位身材娇小的女性。
他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不动声色地说:“这位同学肠胃不太舒服,现在在楼下的洗手间里。”
女裁判点了点头,像是卸了怀疑,把高涵的那一份牌发给了他。
拿到牌的余深走远了一些看了下牌。
他这次领到的花色分布是2-1-1-1,高涵也是差不多的分布,比起上一轮的3-1-1还更容易消除一些。
因为不需要再浪费口舌劝服别人,这次余深的动作很快。
再次把旧校区的学生们召集起来,不过是一两分钟的功夫。
趁着这个空档,余深观察了下新校区那边的动静。
眼下,新校区和旧校区早已分地而行。
两边井水不犯河水,分别居于大厅的南北方向,不用吼的就是对着互相谩骂估计都听不见。
不过隔得虽远,余深也发现了新校区领牌方式的奇特之处。
他们领牌不像旧校区那样一大群人一起去,往往是一个人领完了跑回大本营,经刘佩检查了他的牌无误后,下一个人才会接着过来。
这还真是谨慎小心,不容许半点失误。
余深还注意到,新校区到这个时间去领牌,之前的女性裁判早已不在那儿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裁判。
女裁判好像只在每一轮游戏的开始发牌,往往呆上几分钟就走人了,之前第一轮也是,后半场就换了这个男裁判发牌。
这个发现让余深的视线多往男裁判身上停留了一会。
男裁判发牌的方式比女裁判粗暴了很多,而新校区正在领牌的学生要求好像又特别多,男裁判不胜其烦,一直在不满地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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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校区的同学们集合起来后,按照第一轮的方法,余深开始着手给每个人发牌。
其他8个人的牌都发完后,多余的5张在这一轮被交到了尤三的手中。
“既然这次让我交两个筹码,现在就没我什么事了吧?”尤三看着牌,声音听起来忽然有些不情不愿,“那我就……直接下楼了。”
余深大约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没有提出。
尤三也转身就走,没再像往常一样跟他叽叽喳喳。
“哎对了,下一轮我们谁交两个筹码进门啊?”眼看尤三走远,刚刚消完牌的一个外班男生小声提问,“还有,我们是9个人对吧?但是进门不是要进10次吗……”
他的话没说完,但大家都知道他的意思。
9个人进门10次,就是说肯定要有一个人要比别人多牺牲一次。
男生不说这话还好,一说之后,外班的几个人都把目光停留在了高高瘦瘦的余深身上。
余深先前赢了新校区一大笔筹码的事早就在整个旧校区传开了,加上高涵本身也是相当有名的人,这事在新校区也成为了不小的话题。
几个人的目光隐晦而又直接,很显然,他们在心里想的是同一件事。
只是没有人敢把它说出来戳穿。
余深当然不愿意给他们这个面子,目光绕过众人一圈,声调冰冷直接:“用高涵的。”
几个人都小声“哦”了声,像是才想起来还有高涵这个旧校区人人欲除之后快的存在。
“话说,高涵他现在是……肚子疼?在休息?”之前说话的那个男生又问了,“那他这进门怎么算?”
“他的筹码和名牌都在我这里。”余深说,“我问过裁判,暂时是可以以这种形式代替他进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