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苗转过来,反过来要帮陈藜擦头发。
陈藜从善如流地坐在床边,难得让麦苗伺候,只忍不住猜他又是哪里学来的。
“张姐都帮柱子哥,擦头。”麦苗嘀嘀咕咕着。
柱子哥是大院的刘柱,张姐是他老婆。这对夫妻几个月前才领的证,正是最黏糊的时候。
陈藜没有搭腔,他只是微微侧过身,手揽着麦苗的腰。
麦苗的动作顿了一下,又继续接着擦。
男人的手掌不知不觉就放在他的屁股上,忽轻忽重地揉捏着。
这老宿舍现在只有他们两兄弟住,其他工人都搬走了。
静悄悄的,就像是他们的小天地。
电风扇悠悠地转着,吹出微凉的风。
蚊帐里,一双人影交叠在一起。
两人亲了个遍后,陈藜跪坐起来,把他和麦苗身上的汗衫都脱了,随手扔到床下。
麦苗看自家男人起了起身,去翻柜子,不知道在找什么。
他欲火难耐地在床上划了划腿,自己把手伸向那私密的地方,碰到了缝儿上头发痒的花蒂,忍不住自己用手指按压起来。
陈藜回到床上,手里拿着一个黄色瓶子的凡士林霜,是在沪城的出口市集买的。
他打开瓶盖,挖了一坨,用手掌抹在自己的肉棒上。接着,陈藜就抓起麦苗的手,固定在枕头,嵌入他的两腿之间,对着小小的缝儿送进去。
这次做了润滑以后,果真就比之前好搞得多了。
两个人还是难得这么顺利,陈藜都没蹭几下,一口气直接全根就插进去了。
“疼么?嗯?”陈藜边亲,边动作。
麦苗闷闷喘着,摇摇头:“……不、不疼。”
才刚说的不疼,他又拧一下眉头:“轻点……”他红着脸,埋怨,“你这么用力,苗苗会、会坏的……”
他都这么说了,陈藜哪里还管得住力气。
搬家的头一个晚上,陈旧的铁床不断地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虽然不住在大院了,麦苗还是隔三岔五就跑回去,反正离得也不远。
厂里不能搭鸡棚,那两只老母鸡让陈藜留在后院,平日里就麻烦刘婶顺便喂着。老黄狗倒是养在厂里,刚好可以帮忙防偷儿。
麦苗去后院把鸡喂了,听见外头有些动静。
他出去一看,是张姐蹲在门外干呕,脸色很苍白。
她婆婆追着跑下楼,拿了一颗话梅给她,一脸高兴地道:“你今天先别干活儿了,等柱子回来,我叫他去肉联厂带块肉回来,这几天给你补一补。”
麦苗牵着狗回到宿舍,没到天黑,陈藜也回来了。
他从城里回来后,就不下地干活儿了。他现在都在外边跑,不知道忙什么。
陈藜赶天黑前回来,给麦苗做饭。
两个人吃过了,就去收拾自己,然后再一起关灯上床。
这几天,慢慢要入秋,晚上更凉快了。
两个人挨在一起,也不觉得有多热。
麦苗悄悄睁开眼,盯着陈藜看没多久,他隐约觉得痒痒,笑地推掉陈藜的手:“喂!”
陈藜也不装睡了,睁开眼,眼底都藏不住笑意。
陈藜:“干什么不睡?”
麦苗把下午在大院里看到的那一幕告诉陈藜,还说:“刘婶说,张姐肚子里有娃娃啦。”
陈藜捏着他的后脖,这两天,麦苗的身上越来越香,两个人就算没在一起,香味都这么浓,好像无时无刻都在勾人。
他有预感,麦苗的第二次发病期快来了。
陈藜有点明知故问:“那苗苗为啥不开心?”
麦苗撅撅嘴,他睡不着,不就是在着急嘛。
他哥傻傻的,把他当媳妇用了,这让他上哪变出一个娃娃出来?
陈藜到现在,还没跟麦苗解释清楚,他们两兄弟跟一般人的不同,他不想增加麦苗的烦恼。
麦苗的世界很简单,他不想让麦苗认为,他自己是个异类。
陈藜凑过去,在麦苗的脖子嗅了嗅。
麦苗已经习惯他哥动不动凑过来闻自己了,每次等陈藜嗅完了,就又得脱他裤子。
陈藜:“明天我不出门,你也不要出去了。”
麦苗没明白为什么。
陈藜被那股香味勾得上火,急躁地把汗衫脱了,咬着牙扔下一句:“听话,哥给你孩子。”
陈藜预测得没错,麦苗第二天就“病”了。
连着两三天,麦苗都没跨出房门过。别说刘婶,连厂里的工人看见陈藜,都要问他,怎么没瞧见麦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