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自安说:“有贼心也不行。”
糖爸心想,这个儿婿未免太不大度,看来糖糖以后没有好果子吃了。
但糖爸毕竟是糖爸,要顾全大局,他立刻转了话题,招呼几个alpha一起喝酒。
沈宛冰先坐了下来,随手端起一个酒杯,刚想喝一口压压火气,那边阮糖就凑了过来,自己喝了一口酒,然后嘟着嘴作势要嘴对嘴喂他。
糖爸又开始看热闹:“哈哈哈臭小子还挺聪明。”
谢自安又看了糖爸一眼,糖爸敛起笑容,严肃道:“糖糖,不要调戏同学。”
然后把阮糖扯到自己旁边,把刚才下楼找到的酒瓶塞进阮糖怀里,催促道:“糖糖快点,给爸爸和同学倒酒,今天我们要不醉不归。”
阮糖乖乖给每个人都倒了酒,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糖爸端起酒杯,心中顿时豪情万丈,正要站起来对月吟诗一首,腰间忽然一声脆响。
阮糖抬起头,因为嘴里含着酒,就像小仓鼠一样鼓着腮帮子。
他含糊不清地问:“爸爸,刚才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糖爸:“……是我的腰间盘,它又突出了。”
几个alpha立刻要扶糖爸去休息。
混乱之中糖妈来了,糖爸立刻贴上去:“老婆,我的腰好疼。”
糖妈嘴上骂着活该,但行动上却很坦诚,立刻扶着糖爸回房,离开前嘱咐谢自安:“小谢,你帮忙安排一下糖糖的同学,这么晚了,都别喝酒了,让他们赶紧睡觉吧。”
谢自安答应说会好好照顾糖糖的同学,但糖爸糖妈一走,他就掏出了枪,随手搁在桌子上。
他也不怕别人抢他的枪,兀自喝着自己杯中的酒,缓缓道:“江,你答应了带着他们一起滚,现在又回来了,是什么意思?”
江看了宋泽旭一眼:“回来找他而已。”
宋泽旭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冷笑道:“我从来没说过我要走。谢自安,今天只要我在这,你别想和阮糖结婚。”
阮糖还记得爸爸让他倒酒,看宋泽旭的杯子空了,赶紧拿着酒瓶又给他续了一杯。
宋泽旭却很没良心,不仅不感谢他,还把他拎到一边:“去去去,这边忙着开会,你别添乱。”
阮糖缩到角落里,委屈地抱着酒瓶。
那边沈宛冰也开口道:“我刚才走的时候觉得,糖糖可能确实喜欢你,但他对我的好也都是真的。说到底他根本什么都不懂,今天想跟你结婚,明天说不定就想跟我结婚了,所以为什么还要尊重他的想法?那个笨蛋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喝了一口酒润喉,然后看向江,想知道江到现在是否还要坚持自己的决定。
江说:“没有人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糖糖也是一样。沈宛冰,你是在为自己找借口。”
沈宛冰闻言,心里陡然升起一股火,他以为自己是在生江的气,但只消片刻,那股火就蔓延到了他的全身,让他的血都烧了起来。
他烦躁地解开衬衫的一颗纽扣,看了看其他人,发现谢自安、宋泽旭也和他一样,面色潮红。
谢自安尚能控制住,只微微皱着眉头,而宋泽旭的眼睛却死死盯着阮糖,像是野兽盯着自己的猎物,凶狠又狂热。
沈宛冰终于反应过来:“酒里下了药,江,是不是只有你没喝,那你赶紧……”
话还没说完,他就看见原本没喝酒的江忽然端起面前的酒杯,面无表情地一口饮尽。
沈宛冰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然后说:“果然你平时都是假正经!我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的!”
谢自安撑着额头,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糖糖,出去自己玩。”
阮糖也喝了酒,浑身都热热的,本来就难受着,听到谢自安要赶他走,更不乐意了:“我不!你们为什么要支开我,是不是要偷着玩什么好玩的东西?”
宋泽旭咬破了自己的舌尖,才勉强让自己清醒一些,恨铁不成钢地骂阮糖:“还想着好玩的东西呢?再不走的话,你就是那个好玩的东西了!”
阮糖很大方:“那大家一起玩嘛,不过我很普通,不好玩的,你们不要嫌弃我。”
宋泽旭的眼神暗下来,理智慢慢丧失:“小骚货,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不知道是谁开的头,总之阮糖被抱到了床上,床说自己从生产出来开始,这辈子都没有被那么多人同时睡过。
阮糖也是。
第二天早上,床塌了。
楼下的宴会厅里早已聚集了无数宾客,可新郎却迟迟不见踪影,糖妈觉得不对劲,拉着糖爸一起去敲阮糖房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