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职业花瓶_作者:李寒桐(166)

  也就是在注意力转移的同时,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来了,夹带着吴侬方言:“高高额忒,森森额眉,别酿度兔子爬粗类。”

  “请问,是谁杀了大兔子?”童声骤然响起,有人听到这句话只觉得浑身发凉。

  弹幕激烈讨论了起来——

  【这……是不是鹅妈妈童谣?】

  【好像是的,这童谣好诡异】

  【我记得《十只兔子》有好几种解法,有人知道这里用的哪一种吗?】

  【巨离谱的解法,要不是绿茶刚才说了他的任务,估计没人猜得出来是五兔子】

  ……

  还有很多全程懵逼的——

  【听着意思,死的怎么成了大兔子?】

  【对啊对啊,童谣里不是死的五兔子吗???】

  【最后这句话什么意思啊】

  ……

  “嘭!——”

  车内再次亮起了灯。

  大家被蓦亮起的光刺激闭了下眼,睁开眼的时候立刻看向刚才人影立着的方,那里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离车门最近的一个人径直走过去,手拉着门把左右晃动了两下,车门“吱呀吱呀”响了两声,但仍旧严实锁着,没有一丝要开的迹象。

  ·

  车厢里挂着钟,指针稳稳落在十二上。

  火车仍在轨道上疾速前行着,车内的温度逐渐开始降低。

  有人围站在一起,面色沉重。

  相互交谈了一番,互相交换了名字后又陷入了冗长的沉默。

  “卧槽”哥忽开口:“那啥,你们有没有拿到一块木牌?”

  话一出口,有人便急着道:“有的有的,感觉跟这个……童谣也有关系吧?”

  “卧槽”哥的名字叫苏爽,他说:“要不大家相互交换一下吧,我听这童谣,感觉每个身份都是有联系的。”

  有人面色一下变了,似乎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小声咕哝了一句:“有必要吗……”

  苏爽脸上明显僵了一下,但装作没听到,先一步拿出木牌想要给众人看:“喏,我靠——”

  大家眼睁睁看着木牌在他手中忽冒出一团赤红的火光,烫德苏爽手猛一抖把木牌仍在上。

  下一刻,木牌便成了一摊灰烬。

  不到三秒的时间,人群此起彼伏响起了“他娘的”、“好烫”、“草泥马”等等一下到爹妈上至祖宗八代的“亲切”问候——

  有人的木牌都自燃了。

  有个姑娘喃喃道:“这是不是不能给人看?只能自己看啊……”

  顾淮听到这话愣了几秒,面无表情看向时不言,眼神交流道:你刚才看怎么没事?

  时不言耸耸肩,一脸无辜眨眨眼:我也不知道。

  顾淮蹙了下眉,认真思考:你不是人吗?

  时不言面如食粪:“……”

  这题我没法答。

  苏爽站出来,拍拍胸脯:“大家要是信任我的话,我的身份是六兔子。”

  有人跟着他一起说:“我是二兔子。”

  “七兔子。”

  “三。”

  “我是四兔子。”

  ……

  一轮报下来,大家的目光落在一直没吱声的顾淮身上。

  顾淮视线在人群中转了一圈,道:“我是大兔子。”

  剩下的还有两个人,下一个是时不言,他张了下唇瓣:“我——”

  “我是五兔子!”角落站着的一个男人忽吼叫了一声,脸色一下涨的通红,不安朝时不言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很快移开,再次说了一遍:“我是五兔子!”

  他情绪爆发的有些突然,让大家先是愣了一下,苏爽耳朵被震得一疼,“啧”了一声咬牙道:“你五兔子就五兔子呗,这么大声儿干屁啊。”

  那人不再吭声了,只是目光紧紧盯着时不言的方向,在要对上目光时又快速避开。

  “那你就是十兔子了呗。”站在旁边记录的程丽佳瞥了眼时不言。

  时不言撩起眼皮朝角落的那个人身上扫了一眼,低低“嗯”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

  顾淮不露声色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

  在时不言承认身份的同时,有好几个人都抬头朝这边状似漫不经心随意一瞥。

  “第十只兔子”显然有什么额外的身份。

  他收回了视线,没再吭声。

  【我靠,这什么意思?】

  【木牌没了就可以随意冒充身份了,即使有人对跳大家也不一定相信第二个的,这规则真黑啊!】

  【这不明摆着要起内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