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长安倒是不耐烦了,给他这么看着一点都不专心,总是在想他又要有什么鬼主意。
长安轻轻咳了一声,“莫老板,要是没什么事你还是走吧,我这里不欢迎你。”
“欢儿的事我不追究你。”
长安一愣,她扔了手里的绣活儿,抬头看着他冷笑。
“好,我知道了,你走吧。”
她不愿意解释,解释又有什么用,他从来都不信她。
不过,这更笃定了祭祀的真实性,要不何欢儿失去孩子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来责怪她,甚至问都不问一声。
孩子他和何欢儿会有的,但是自己的孩子可能却只有这一个了。
长安在心里就像有无数的刀子在高高低低的插,把她的心插成了蜂窝。
莫凭澜站起来悻悻离开。
许久,长安才嘘出一口气。
云州风云变幻,长安躲在深闺内宅却并不知晓。
但何欢儿和瓶姑却不一样,她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去刺杀雪苼的秀芳被杀,分舵一个个被捣毁,甚至很多埋藏深久的关系都被掀出来,天女会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深夜,大雨倾盆,而瓶姑和何欢儿躲在潮湿的山洞里相对无语。
何欢儿深深的垂着头:“看来,我们真是小看赫连曜了。”
瓶姑冷笑:“他能到了今天你以为是浪得虚名吗?我看不出三天,他就把我们连老窝都端了,不该用孩子是祭品这个点子呀。”
何欢儿不高兴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到现在怪我了?”
“公主,老奴不敢。但是现在不是追究谁责任的时候,我们要想法子补救。”
瓶姑眼里火光一跳:怎么补救?”
何欢儿冷冷一笑:“弃车保帅。”
瓶姑看着她,一张老脸颜色变幻不定。
“瓶姑你不愿意吗?赫连曜马上就要查到我们了,难道你要我被他们抓去?”
显然是不能的,这些年虽然大权瓶姑掌握着,但是新培植的力量还都听何欢儿的,而且南疆的王也是看上了何欢儿才给与他们帮助,要是何欢儿被抓,颐屏这些年基业就全毁了。
可是真要是按照何欢儿说的,她不甘心呀。
“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瓶姑你放心,只要你替我去死了,你那个私生子我一定照顾的很好。”
瓶姑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你在家乡的那个儿子,最近才生了大胖孙子,我还派人去送贺礼了。瓶姑这是你的不是了,有了孙子这事儿都瞒着我,你把我当什么?”
“不要伤害我儿子。”瓶姑终于感到了害怕,这儿子是她三十多才跟人偷偷生下的,宝贝的不得了,一直不敢张扬,却没有想到被何欢儿发现了。
何欢儿冷笑:“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瓶姑知道自己的大势已去,咬牙低头,“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不能伤害我的家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俩个人商议妥了,就布了一出好戏。
长安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撸到山洞里,更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看到了天女会的老窝和瓶姑。
被绑来的还有在做月子的何欢儿,长安更没有想到何欢儿会为自己挡刀子。
原来,一切都是天女会的奸计。
没有什么孩子当祭祀,关于开启的宝藏需要她,但是不需要孩子。
长安都要疯了,她怎么这么幼稚的给人当成了小丑耍弄。
何欢儿被刀子扎的很深,命悬一线的时候莫凭澜和赫连曜赶到了,瓶姑引爆了炸弹,把从长安家通到天女会的老窝给炸了。
这一切都跟做梦一样。
长安身在迷雾里,竟然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特别是何欢儿,她是真的救了自己,刀子在她身上扎的很深,流了很多血,要不是莫凭澜来的及时,她就死了。
可为什么长安还是觉得不对,她总觉的何欢儿跟瓶姑是一伙的,但何欢儿舍命救她,没有人会相信她是瓶姑的帮凶,只能说瓶姑利用欺骗了她。
总之,一切看着像尘埃落地的样子,瓶姑这个天女会的公主死了,天女会不存在了,莫凭澜也没有想要用她的孩子当祭品,一切都是个误会。
但是长安还是有深深的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