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个人的气氛很好,韩风凛抱着她也很自然,这个时候要是再干点别的估计也是很自然的。
可是没有想到,青宝这家伙大哭起来。
长安赶紧转身去看孩子,韩风凛的手僵在半空,甚是头疼。
这小子,果然不是自己亲生的!
长安这两天好吃好喝的,奶水渐渐有了,她想要给孩子喂奶,便抱着嚎哭的孩子看着韩风凛。
他开始还没明白过来,过了一会儿才懂,黑着脸走了出去。
长安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噗的笑出声儿,韩风凛就是被抓进大狱也是骄傲恣意,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瘪?
青宝自然不明白妈妈为什么高兴,他大口的吃着甘甜的奶水,也高兴起来。
第二天,韩风凛早早就辞别了长安,赶着回京都。
他走的时候有些不舍,亲了几次青宝的脸。
长安笑着说:“韩爷什么时候这样儿女情长起来?”
韩风凛恶习不改,看着她笑盈盈的面孔不禁道:“想亲孩子他娘的被被打,就只好亲孩子的。”
长安果然生气了,长眉一挑长长的眼尾也勾起,差点把韩风凛的魂儿给勾没了。
他哈哈大笑出门,长安的脸皮倒是热了许久。
长安在津门安安静静的做月子,却不知道云州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的“死”让雪苼和赫连曜决裂,让雪苼自责不已。
她的“死”让天女会终于销声匿迹,灭亡于这个世上。
可是谁又能知道在余州的深宅大院里,有个女婴在嗷嗷待哺,没有母亲的关爱。
又有谁知道在无数个黑夜里,有个白衫广袖的男人凭栏独立,对着月亮相思。
相思相思,生平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有个黑色身影慢慢靠过来,莫凭澜却无知无觉。
陈桥暗道少爷最近连起码的警觉都没有了,等会儿下午就把他身边的暗卫再增加几个。
“少爷。”
莫凭澜没有回头,悠悠的问:“什么事?”
“已经查出夫人带着小少爷在津门,但是汗青帮已经收服了漕运,我们根本就进不去。而且韩风凛也在查小小姐的下落。”
莫凭澜的侧脸在暗夜里显得冷酷,“不要让他知道,他手虽然长还是伸不到余州督军府里。何欢儿呢?”
“她最近因为受伤的事一直很安静,也没有和外界来往。少爷,我在想您是不是真想错了,她不过是真的给瓶姑利用了。”
莫凭澜冷笑,“连你都这样看可见她这招是奏效了,毕竟流那么多的血受那么重的伤不是假的。可越是这样,我越是怀疑。”
陈桥虽然对他忠心却也有自己的意见,“少爷,您再好好想想吧,她对您可是一片痴情呀。也许这么做真的是为了救长安夫人,她们俩个之间是没有什么情意的,还不是为了您的血脉。”
莫凭澜终于回过头来,眯着眸子看陈桥。
陈桥忽然觉得脸红脖子粗,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颓然低下头来。
莫凭澜忽然笑出声儿,“陈桥,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很喜欢何欢儿?”
陈桥仰起头张着嘴,样子要多傻有多傻。
他扑通跪下,“少爷,我……”
莫凭澜摆手,“你不用怕,有什么说什么。”
“我,我以前是挺喜欢她的,不过少爷您被误会,我对他并没亵渎之心。就是觉得她比较柔弱,很可怜。”
“所以你就觉得长安总是欺负她,对吗?”
陈桥默默的点头。
莫凭澜叹了一口气,“开始我也是跟你一样,大概这就是她抓住了男人的弱点。但凡有点血性的男人都是怜惜柔弱的女孩子。长安却任性蛮横,需要时刻做低伏小,性子又硬,实在不讨喜。”
陈桥呆呆的看着他,提到长安的时候少爷的嘴角勾起,一脸的柔软。
“少爷……”
莫凭澜摆手制止了他,“何欢儿这招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她那种心机和脑子不是你能忍了的。我本来想让她和瓶姑窝里斗,却没有想到瓶姑这么不成气候,看来这人老了就不够狠了。”
陈桥不敢再质疑,他低头问莫凭澜,“那下面我们该怎么办?”
莫凭澜把他给扶起来,”陈桥,我知道你还是心生怀疑,觉得我冤枉了何欢儿,你以后就照旧盯着她,她的计划肯定还是要继续下去,我们就等着她把这天下搅得天翻地覆再做得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