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风烈不管怎么坏,都跟他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脉,而且他的死也是因为受石川的蛊惑想要把韩风凛引到埋着炸药的仓库里,结果韩风凛没上当,他弄巧成拙把自己给炸死。
拳头攥的咯咯响,韩风凛眸子染着寒霜,“石川,韩风烈怎么死的你最清楚不过,这笔帐我迟早是要跟你讨回来的。”
“还有你,蒋巍!”他森寒的眸光坐在蒋巍身上,“你今天上午跟我说的那批货是烟土吧?帮着扶桑人运这个,你当国民政府是吃素的吗?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拉着长安就离开了这里,边都还边高声对卫衡南说:“你去跟老板说,这店以后扶桑人和狗不得入内。”
卫衡南早就憋得嘴巴痒了,现在挺韩风凛这样说差点蹦起来。曾经在沪上的租界里,这扶桑人就弄了一个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老大这个好,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长安也抿嘴笑,看韩风凛觉得他更高大英俊了。
离开酒楼,韩风凛先把长安送回家。
他抱着青宝玩了一会儿,这小家伙现在一天一个样儿,虎头虎脑的非常可爱。
长安还有些担心,“那些扶桑人狡猾奸诈,你要小心。”
他点头,“你放心好了,这是在我们的地盘上,他们最好跟狗一样乖乖趴着,否则我打的他妈都认不出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狠砺自然带出来了,像极了长安刚在大牢里见到他的模样。
她又是一阵恍然。
人生还真是奇妙呀,她恐怕做梦都想不到会在大牢里认识这样一个男人,而且还跟着他背井离乡生死相依吧!
莫凭澜这页,是不是该翻过去了?
莫凭澜眉头微微一皱,感觉到心头一阵刺痛。
看到他发白的脸色,陈桥吓了一跳,“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那疼痛来的快去的也快,莫凭澜摆摆手,“我没事,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
“奥,余图远这次出兵其实自己也不乐意,但是白长卿给他压力。他自己对余思翰的死不在乎,但是白长卿跟疯了一样,他又不能跟人解释余思翰不是他亲儿子。不过看着赫连曜要兵败,才出兵想要分一杯羹。”
他点头,对陈桥说:“立马准备去余州。”
“您这是……”
“去帮赫连曜一把。”
陈桥不解,“咱跟他是相互利益的关系,现在他完了我们还要帮他吗?”
莫凭澜冷笑,“你觉得他会如此轻易被打倒吗?白长卿傅晏瑾,我根本不信他们能打倒赫连曜。而且我们的计划少了赫连曜不行的,这天下是被强者得之,要是我帮了他还是起不来,但就不是强者。”
陈桥还是听不懂,不过既然是少爷的命令他就不再多问了,迟疑了一下,他问:“那何欢儿呢?”
“你去跟她说我去余州,记住,我们的行踪不用瞒着她,也瞒不住。”
陈桥应着退下。
莫凭澜信步走到外面,他这是在码头上,出去就看到了波澜壮阔的大海,他感到精神一振。
可也是片刻之间,他的眼神又暗淡下来,长安呀,我马上就能逐鹿天下再不是莫家那个领养的小可怜儿,可是没有了你,我还有快乐吗?
陈桥把莫凭澜要去余州的消息说了,她不仅蹙眉。
“又去余州?”
陈桥点头,“是的,少爷这次去的时间可能长点,请夫人给他收拾一下行李。”
何欢儿没有多问,她其实蛮高兴莫凭澜离开家门的,她的计划正进行的如火如荼,自然是不希望他在这里妨碍。
但是莫凭澜去余州也太频繁了,她总是有些不安心。
莫长安虽然死了很久,但是她心里总觉得有不对的地方,但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而且她的人也跟踪过莫凭澜,他确实是在余州忙碌。
她觉得可能是自己多心了。
计划到了今天这一步,她更要小心翼翼,不能出错。
其实,瓶姑死的时候她抱有侥幸心理,只要除了莫长安,她再把天女会给甩出去,她就可以安心的做她的莫夫人,跟莫凭澜过一辈子。
可是她太轻视瓶姑和天女会的能力了,因为早早攀上了南疆王,所有的一切都卡在了齿轮上慢慢转动,即便瓶姑死了,也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