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爱情里哪有那么多的公平?不过是你情我愿罢了。行了,我们回家。”
一阵冷风吹来,她缩起脖子,这才想起围巾忘在酒楼了。
算了,一条围巾而已。
葛覃走后,长安因为记挂着青宝,坐了一会儿也要离开。
韩风凛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围巾,“等等,围巾。”
长安摇头,“这不是我的,啊,是葛覃的,她把围巾给忘了。你先拿着吧,等哪天我再还给她。”
韩风凛折了几下就要装在大衣口袋里,忽然他看到了围巾上有一根长长的黑发。
他心中一动,想起了大馆子房间枕头上的那根青丝。
不过他很快的就甩开这个念头,根本不可能。
“你怎么还不走?”长安在叫他。
韩风凛忙把围巾装好,快步追了上去。
在车上,长安又细细问了一遍雪苼的事儿。
韩风凛很不好意思,“这是刚得到的消息,本来要去告诉你,葛覃问起来我顺口就说了,你不会介意吧?”
长安摇头,“当然不会,我不还是拜托她帮着打听吗?总不能我们有了消息就把人给撇开了吧?”
韩风凛摸摸她的头,“就知道你最明理。”
长安心底松了一口气,她以为过年那天得罪了韩风凛,以后他就跟最近这样淡着她了,现在总算放了心。
这样仔细想想,长安觉得自己挺卑鄙的。
接受不了韩风凛,却又霸占着他,把他当成自己的一根救命稻草。
自己这样的人,葛覃应该很看不惯吧。
不知道为什么,她想到了葛覃。
相比津门热闹的元宵节,云州就清冷了很多。
晋州傅晏瑾溃败,他竟然退守到远在千里之外的云州。
这云州还是上次封平之战的战利品,他舍近求远要了这云州,的确让人匪夷所思。但是他为了女人放弃最后的战局又有了解释,因为这云州是尹雪苼的家。
就是因为这样,这惨烈的封平之战在京都却给人传成了冲冠一怒为红颜,雪苼也成了妲己褒姒这样的祸国殃民的女人。
其实,很多明眼人心里都清楚,傅晏瑾退到云州想要的是那里传说的宝藏。
而且,更有别人不知道的,他其实比别的军阀已经更近一步的接近了宝藏。
因为,他在很久以前就有了靠山,天女会。
这次来云州,他第一时间见到了那位传说中的公主,只是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是莫凭澜的夫人。
果然是大隐隐于市,她就在赫连曜这些军阀中间周旋,一副柔弱的样子,谁又能想到她就是这个掀起滔天巨浪的背后黑手!
傅晏瑾觉得真的不能小看女人。
这天女会有什么?不过就是凭着一些打入后宅的女人却把这个世道搞乱了。
俩个人密谈了一番,傅晏瑾这一路上被磨嗟到快了泯灭的信心又重新振作起来。
这一路溃败,他的眼睛瞎了一只,娘亲染病死了,妻子颜玉也小产重病,现在奄奄一息。更重要的是他最看重的尹雪苼竟然又给赫连曜夺了回去,他损兵折将城破家亡都变得没有意义。
但是何欢儿的一番话不仅让他看到了希望,她还承诺把尹雪苼给带来。
他有些怀疑,她那么笃定,凭的是什么?
何欢儿却没给他准确的答案吗,而是但笑不语。
他不敢怀疑,现在他只有何欢儿了。
俩个人密谈是在莫凭澜家的密室里,完了后从密道把他给送走。
何欢儿刚从密室里出来,宝姑就迎上来。
她小声对何欢儿说:“已经查到了莫长安的准确动向,现在就动手抓人吗?”
何欢儿冷笑,“这事儿不用我们亲自动手,你让人去给那个石川带个话儿,他抓了莫长安给我送来,我付给他重金。”
宝姑点头答应,却不无担心,“但莫凭澜那里呢?莫长安可是他放走的,后面要不是给韩风凛截胡,他就把她给养起来了。”
提到这事儿,何欢儿气的脸都扭曲了。
当日里码头的一场戏她都信以为真,以为莫长安已经死无全尸。
她全然的信任着莫凭澜,还想着即便她掌握了天下也可以把帝位让给他,自己就做个皇后好了。
可是宝姑一直怀疑他,因为他在余州的大动作有了漏洞,才查出了他在余州竟然养着莫长安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