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过去,低低的对何欢儿说:“公主,宝姑姑过去的时候我也在,她去了后立刻把我给撵出去,还要我不要多事。”
宝姑老脸立刻凌厉起来,“公主,您不要听这小子胡说,他根本就对您没真心。”
何欢儿摆弄着手里的鹅毛扇子,越发的不耐烦,她问云生,“她们说什么你没听到?”
“宝姑姑的吩咐我自然不敢违背的,但是我在门口的时候似乎听到了一句什么,她害了那么多人造下那么多的孽,我……”
“够了!”何欢儿的扇子扔到了地上,云生不用说,她已经知道后面的是什么。
这些年,她苦苦找机会要杀宝姑。
开始的时候她初到南疆人单势薄,需要宝姑,后来却已经不能对她下手,却引起别人的非议。
可是她知道这老太婆一直不安分,今天正是个机会。
阿根就像是何欢儿身体的一部分,他立刻感觉到了她的杀气,对着宝姑就抓来。
宝姑一看知道今天是在劫难逃,忽然跃起,对着阿根的眼睛就抓过去。
阿根躲过,直扫宝姑的下盘,俩个人你来我往交上了手。
何欢儿在云生等人的护卫下,退到安全的地方。
她大声喊:“阿根,替我杀了她。”
“你这忘恩负义的小贱人,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讨饭的贱种,你以为自己真是公主吗?要是没有我们这些人你早烂成一堆泥了,我今天就要为死去的姐妹为瓶姑报仇。”
说着,她一扬手,对着何欢儿打出了一蓬银针。
“公主小心!”云生大喝一声,挡在了何欢儿身前。
何欢儿安然无恙,云生却给银针打中了肩头。
他痛苦的一晃,“公主,这针有毒。”
何欢儿立刻让人扶住他,然后对阿根喊:“抓住那个老东西,让她交出解药。”
阿根起了杀心,他从腰间抽出一把雪亮的弯刀,一刀砍在宝姑的肩膀处。
宝姑疼得差点跌倒,她不敢恋战,再次甩出一蓬银针。
就在阿根躲避的时候,宝姑已经破窗而出。
阿根立刻追了上去。
长安已经缩在墙角里,她安静的看着这一幕,心头暗暗高兴。
只要宝姑逃了,她就不会放过何欢儿,而她自己根本没有力量跟何欢儿斗,势必要去联合赫连曜,到时候自己就有救了。
这就是长安的计划,她何曾想过要抛下孩子逃走,她不过是不甘心何欢儿的摆弄,也要给她来一次还击。
可以说,她是成功的。
宝姑的反水让何欢儿乱了阵脚,除了俩个人把她给送到房间里,何欢儿再没顾上她。
云生受了伤,这让长安有些不安。
要不是他关键时候出来说话,何欢儿还不能相信。
孩子还在睡,小脸依旧红扑扑的,不知道是真睡还是何欢儿给她吃了什么东西。
长安这次的心却笃定下来,只要宝姑能逃了,她的计划就成了。
宝姑真逃了。
她受了重伤,没有法子自保,只好找到了赫连曜。
而赫连曜在经受了一番波折后顺利的摸进了白夫人沙龙,又联合了纨绔霍公子,拖住白夫人,和石头小马他们一起去救长安。
他是个妙人,在救长安的同时把宝姑的下落泄漏给了何欢儿,所以他们来营救的时候阿根去劫杀宝姑。
长安被救出来,可还是发生了一点差错,那个小女孩并没有和她在一起。
原来,在莫凭澜来之前,那孩子忽然惊厥抽风口吐白沫,然后就昏迷不醒。
长安当时吓坏了,抱着孩子大哭喊人,有人把情况报给了何欢儿,她却因为宝姑的事心烦,只让人包孩子抱走。
长安苦苦哀求,但再也没有见到孩子,赫连曜找来的时候她也哀求寻找孩子,却无果。
不敢再耽误下去,石头强行把人给背起来,逃了出去。
长安已经几天没吃东西,软绵绵的伏在石头背上,只是小声的抽泣。
这孩子不是她的,越到最后她越是感觉的明白,可这也是一条性命呀。
雪苼亲自开车在外面等着她们,在密集的枪弹中风驰电掣。
只是这些她已经记不清楚。
赫连曜在港岛的据点竟然是医院,长安被救回来后就安置在一张病床上,而赫连曜却因为中了白夫人的媚药,拉着雪苼去解毒了。